你可別忘了,他們可是太-祖皇帝兄長的嫡系血脈。”
“自古以來,皇族犯事就從來也沒有說什麼滅族滅門的,除了直接參與犯事的,與事無關的,大多都會寬赦,至多是廢為庶人或圈禁,有些還會特意封爵恩恤。就是高祖皇帝時悼太子謀上犯亂,太宗最後也照樣封了悼太子的嫡長子為常山郡王的。馨姐兒雖然也有天家血脈,但到底只是趙家人,穆家的子孫怎麼就配不上了?”
以宓連譏帶諷的一頓冷斥簡直把淮寧給說懵了。
饒是她素來伶俐,此時也是漲紅著臉,又是羞憤又是委屈,可就算心中再氣惱嘴上面上也半點不敢反駁,最後還是以宓說完了,道是累了,打發她退下,淮寧這才挺著脊背僵硬的告退了。
淮寧吃了一肚子氣離開,回公主府的馬車上,采衣怕她想岔了走極端,就勸道:“公主,女子有孕脾氣本就古怪些,再加上陛下這些個月又不在宮中,皇后娘娘擔心陛下,脾氣免不得大些,公主不必太過在意。”
采衣本不過是慶源帝派給淮寧的暗衛,現在還得時不時勸誡一下淮寧,疏導一下她的心情,還得幫她出謀劃策,也算是操碎了心。
淮寧眼圈紅紅的,她聽了采衣的話不但沒放開心中反是越發委屈,氣道:“不在意?若是她只是不待見我也就罷了,你聽聽她說的話,不僅是不待見我,還那般低看我的馨姐兒……”
說到這裡眼淚也滾了下來,繼續道,“就是因為她有孕,皇叔也不在宮中,她說出來的話才越發真心,平日裡看她待馨姐兒那般疼愛,卻原來全都只是做給皇叔看得!竟是想把馨姐兒胡亂配個亂臣賊子的後人,說什麼悼太子,常山郡王,也不看看常山郡王是怎麼死的!”
她這話卻是說的采衣面色一變,忙低道:“公主慎言。”
淮寧公主也發覺自己失言,咬著唇閉了嘴,想到自己父皇,就不由得有些悲從心來。
而宮中那邊緗素扶著以宓回寢殿,也在和以宓說著話。
緗素看以宓有些疲憊的樣子,就勸道:“娘娘,公主那裡,陛下心中有數,您也不必太過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