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再尚了公主,魏國公府就太扎眼了些,所以兒子尚主一事就被影響了。
依玥是個機靈的,她自然看出母親的不自然,因此先時在祖母房中她也不敢太過調笑以宓,免得讓母親心中不快,此時在以宓房中,她才放得開了。
依玥笑著看以宓道:“阿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哼,虧我先時還那般的擔心你,原來你們都是瞞著我。我看怕是祖母那裡都早知道了吧,要不然,往日裡祖母整日都想著撮合你和大哥,最近卻是一點動靜都也沒有了,我還奇怪著,原來卻是為著這般。”
以宓敲了敲她的腦袋道:“看你這張嘴,現在是連外祖母都編排上了。表哥的事,你還是莫要再提了,被你母親知道,又是心中不痛快。”
依玥瞅了以宓一眼,嘆了口氣,道:“阿宓,我母親她就是執念,你可別跟她計較。其實要我說,公主下嫁給南陽侯府肯定是陛下一早就打定主意的,只要南陽侯府有這個意思,就不可能輪到大哥。”
不說陛下和燕王向來尊重南陽侯老夫人,就是南陽侯世子趙睿也比他大哥出挑多了,他大哥也就是長得好看而已。
魏國公府子孫相貌都生得好,但男子生得好看有什麼用?
以宓搖頭,然後笑道:“反正公主她嫁給誰都好,是你嫂子卻是跑不了的了。”
依玥的臉騰地紅了起來,卻是依玥已經在和趙家議親,議的便是那趙家二房的嫡子趙晞,兩家已經都透了意思,只差最後走禮了。
依玥伸手就去掐以宓,道:“說你呢,又編排我,真是沒良心,虧我以前還一直替你擔心。”
說著依玥又想到那次在淨蓮寺時薛芯怡薛芯莢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不禁笑道,“哼,這回也不知那薛芯怡薛芯莢是何模樣呢,一副太子妃燕王妃自詡的嘴臉,還真是以為天下都是她們薛家的了。”
以宓笑道:“理她們做什麼,只要皇后娘娘在,太子在,她們還有的折騰呢,你看都看不完的。”
依玥笑,兩人正說著話,外面守著的緗素打了簾子進來稟告道:“姑娘,誠郡王妃娘娘過來了。”
兩人一愣,笑容都從面上退了退,依玥看了看面色慢慢染了層冷色的以宓,捏了捏她的手,就道:“阿宓,那我明日再過來尋你說話。”
韓氏入得房中,依玥行了一禮,喚了聲“姑姑”,又看了一眼以宓,便退下了。
待依玥離開,以宓也是行了一禮喚了聲母親後便再未出聲。
韓氏看著垂首沉默著的以宓,想到先前自己和母親的對話,心裡只覺得憋屈得慌。
她雖對這個女兒一直疏遠冷淡,但卻也是一直盡了自己的職責的,讓人精心教養她,替她謀劃,可是她,還有母親,竟然都這般防備著自己,和燕王婚事這般的大事也不肯告知於自己,還讓自己為著和親一事那般揪心。
她慢慢走到桌前太師椅上坐下,半秋端上了茶,她伸手在茶杯蓋上輕輕滑過,眼角卻突然看到了守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的緗素。
她定定打量了緗素一番,扯了扯嘴角,道:“這便是你從莊子上選來的丫頭?剛剛從莊子上送來,就這般的素養,沒有一點訓練,直接做了你的貼身大丫鬟。阿宓,你可查過她的背景,還有先前院子裡的那位?”
以宓前段時間清理自己身邊的丫鬟嬤嬤,就連身邊最得力的大丫鬟半夏都給送走了,又連番審查自己的產業,這些動作自然瞞不過韓氏。
她原先還不知道她為的是哪般,待慶源帝賜了婚事,再看以宓身邊新換上來明顯不凡的兩個大丫鬟,韓氏哪還有不明白的?
以宓抬頭看自己的母親, 兩人目光相對, 韓氏眼神尖利帶著滿滿的壓迫, 以宓看著她, 卻是目光平和。
她緩緩道:“母親,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