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副團長能明白我誠摯的歉意。”
韓向軍伸手翻了翻桌上田氏南州分公司的股權轉讓書,冷淡道:“田先生的人生經驗大概就是不管做出多麼荒誕和惡行,最後都能用金錢來收尾,不過我未婚妻對你們田氏的南州分公司這麼一個空殼子並沒有任何興趣,還有你資不資助朱玉桐,我們對此也沒有任何興趣,不過,”
他笑了一下,從一旁抽了一沓資料出來,道,“不知道這些東西要是捅出去,田先生還有田先生背後的田氏,還能不能靠金錢去一件一件的解決?”
田家楷愣了愣,他探了腦袋伸手去揭了揭那沓東西,然後面色一下子就白了。
田家楷本來還挺瀟灑地過來,最後卻是白著臉驚慌難掩的離開了。
韓向軍跟田家楷在會議室說話時林窈就在店鋪裡面整理衣服。
她看到田家楷張皇失措的離開,連以前每次見到她都騷包似的打招呼都沒有了還挺奇怪。
她問韓向軍,道:“這個田家楷還挺油滑的,滑不留手,臉皮還厚,你怎麼治的他啊?”
韓向軍輕哂了一下。
他看了看林窈,雖然知道她並不是單純又易碎的小姑娘,她出生就已經經歷了很多事情,她的身世,她的大伯大伯母,還有後面遇到的許許多多的事,她並不是沒有接觸過黑暗,但他還是總是下意識就想替她遮去很多東西總覺得她是需要他保護的。
他輕嘆了口氣,溫和道:“人的行為總是連貫性的,以一觀十,這一次,他根本就沒有把照片和新聞稿寄給袁紅姍這件事看作是什麼大事,隨手就做了,這樣的人,以往類似的事情肯定也做的也不少,他家族那邊,這樣的事情恐怕更不少,所以我找人查了查,查到一些事,再添油加醋一些,他自己心虛,一看到就慌了大概是怕事情爆出來被人撕了吧。”
實際上這些並不需要怎麼查。
他的工作情況特殊,以查間諜之名調出一些檔案並不是難事。
他道,“以後遇到事情不一定要盯著事情本身,查查別的,或者換一個角度,可能就很容易找到突破口。”
林窈側頭想了想,點了點頭,就在韓向軍以為她聽進去了他的話時,就聽到她道:“所以做人不能做虧心事,不然你自以為多縝密的事,都有可能會成為你將來的把柄。”
嗐,也對吧。
韓向軍這邊處理了田家楷。
另一邊梁成誡那日見過許敏儀和韓向軍之後當晚就回了港市,然後找當初林窈他們交流團過來時負責接待的工作人員調查了一下,確認拍照應該的確是朱玉桐,第二天就買了飛英國的機票去見了朱玉桐。
朱玉桐下課後跟同學說了再見,抱了書回宿舍的路上被人攔住了。
來人說:“朱小姐,梁先生有請。”
梁先生,哪個梁先生?
她記憶中被稱呼為梁先生的好像只有一位。
她跟著那人去了學校外面一間偏僻的咖啡廳,等真看到梁成誡時還是十分吃驚。
吃驚之餘還有一點點驚喜,但那短暫的驚喜之後,等理智回爐,驚喜很快就變成了驚慌。
因為她跟梁成誡之間可並沒有任何交情。
她也還沒自戀到梁成誡特意跑過來找她是暗戀她。
她能想起來的,兩人唯一的交集大概就是她曾經給了一沓照片給田家楷了。
“梁先生,”
她走了過去,坐到了他對面,努力讓自己鎮定一些,道,“梁先生也來了英國嗎?不知道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梁成誡才懶得跟她廢話。
他推了一張支票給她,直截了當道:“這裡是一筆錢,還煩朱小姐把在港市交流團時拍攝的所有照片和底片都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