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就這一條就能讓他立即終止對她所有的嫌棄。
“不過,我手腕上有一個桃花印記,雨天才會有。”
林窈補充道,“我媽說,她生的那個孩子並沒有這個。”
周巧娘跟她說這件事的時候她也很吃驚。
因為她還一直以為那桃花印記是因為她才會有的,卻沒想到原來一直都有。
電話那頭林建明本來還將信將疑。
只是林窈一說這個,當年的一些片段慢慢清晰起來,他所有的懷疑也一下子全釋去了。
那兩個孩子,雖然都是隻有幾個月大,又長得像,但他再粗心,死的是哪個,當初他也不是沒有懷疑過的。
但當時兩孩子燒了好幾天,是周巧娘徹夜不眠照顧了她們好幾天,後來一個去了,她堅持說活下來的那個是她的女兒她說建業那孩子手腕上有一個桃花胎記,但窈窈的手上卻是光潔如玉,哪裡有什麼胎記?
他這才信了她。
因為建業媳婦臨終前一直摸著她手腕上的那個胎記流眼淚。
而那個胎記不像是一般的胎記,倒像是一朵畫上去的粉色桃花,所以他印象深刻。
這種事是騙不了人的。
想到這裡,他胸腔和鼻子都滿是酸楚,柔聲道:“窈窈,明天我安排一下,後天週六我就過來接你。”
林窈掛了電話,轉頭就跟站在後面不遠處,已經驚得有些傻了似的周大槐道:“大舅,我們回去吧。”
周大槐還是懵的。
他瞪著林窈,驚疑不定道:“窈窈你剛剛,剛剛跟你爸說的那些話是啥意思?”
林窈瞅了一眼她大舅,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周大槐還是一副驚疑不定的樣子。
林窈很善良,耐心也很好,就解釋道,“就是我媽說,其實當年得風寒去了的那個孩子才是林建明的女兒,活著的這個其實是二叔家的那個。”
周大槐嚅嚅道:“這是真的嗎?”
這事想到自家妹子對外甥女的疼愛,簡直看得跟自己的命似的,周大槐有點恍惚。
林窈:
怎麼都問她這個?
她很有些無語,不過又鑑於她脾氣和耐心都很好,還是認真回他的話道:“我不知道,那時候你們不是都住一起嗎?兩個孩子就養在跟前,死了哪個你們應該知道啊,我哪裡能記得?我才幾個月大。”
周大槐:
不生氣不生氣,他知道自家外甥女不是在嗆他的意思只是,還是被堵得難受。
“你媽,你媽為什麼跟你說這個?”
他憋了憋,又問道。
林窈覺得這問題也很讓人無語。
而且這是她媽,跟她,還有林建明的事情,她其實不用答他。
不過她想了想,還是道:“為了告訴林建明,恢復我的身份吧,不然不是沒有人知道了嗎?”
周大槐:
他想要的不是這個答案。
他想知道這事是不是真的,想知道他妹子是咋想的。
他心情十分複雜。
因為對他們周家來說,林窈是誰的女兒,可是有根子上的不同。
林窈是林建明和巧孃的女兒,那就是他的外甥女。
天上雷公大,地下舅公大,有血緣在,就是繞不開的關係。
但如果林窈是林建業的女兒,那其實就跟他們家沒什麼關係了就算這些年她養在周家村,但養是巧娘養的,錢是巧娘和林建明出的,自己還拿了林建明那麼多錢和好處。
而且巧娘不僅騙了林建明,這些年還一直讓林建明出錢養“女兒”自己也還利用了這事三番兩次的找他讓他幫自家孩子安排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