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的不是生事,而是如何盡最大可能的保住朱義,護住鍾母,平息此事。
他道:“祖母,茲事體大,現在刑部已經帶走了朱將軍,孫兒擔心,刑部那邊遲早會查到鍾嬸子,還有陛下說不定也會徹查此事,所以,依孫兒之見,祖母還當召見鍾嬸子,仔細將此事前後都查問清楚,然後在陛下追究此事之前,向太皇太后娘娘請罪,方好平息此事。”
這是他能想到護住鍾母最穩妥的法子了。
說完顯然也擔心自己祖母節外生枝,補充道,“祖母,朱將軍造謠誣陷明禾郡主,又欲謀殺比他高數級的地方大將,依大周律,最高可直接判斬立決,不僅是他,就是朱家還有鍾嬸子和鍾家,都極有可能被判流放,祖母,此時我們當以護住朱將軍和鍾嬸子為要,決不可再惹陛下震怒,反對朱將軍和鍾嬸子不利。”
魏老夫人陰沉著臉。
一向養尊處優,慈善的臉上嘴角出現了兩道鴻溝,眼角也耷拉了下來。
她是實在太氣了。
她道:“是,是要見見太皇太后了!”
*****
魏老夫人翌日就帶著鍾母還有祝嬤嬤等人去了宮中見太皇太后。
彼時阮覓還在皇家獵場。
她在宮中和魏家那兩邊都沒有人。
但這卻也不妨礙她收到最新的訊息。
因為她早在魏家人入京的時候就已經吩咐過雪影,若是魏家有什麼關於她的動靜,都要一五一十的稟告於她。
她毫不懷疑,魏家那邊趙允煊肯定有安排人的。
所以魏老夫人帶著鍾母還有祝嬤嬤等人去見太皇太后一事,甚至包括她們都說了些什麼,雪影都一字不漏的稟告了她。
雪影能稟告她的事情,趙允煊不可能不知道。
這一晚他連騎裝都沒除,身上還帶著血腥味,就直接進了內帳,看到阮覓正跪坐在矮几拿著畫筆作畫,燭火下神情靜謐,心才鬆了鬆。
他走過去席地坐下,也沒出聲,只是去看她在畫什麼。
卻看到那畫紙上竟是一大一小兩人正騎在馬上奔跑中,手中還拿著弓箭。
雖然只是勾勒了草圖,他也看出那兩人應是他和玄凌。
原本的緊張和惱怒立時便離他而去,心仿似一下子沐浴了春光般歡喜和熨帖。
他道:“把你自己也畫上,待你畫完,朕就掛在御書房內室。”
那是他平日辦公和小憩之處。
阮覓先是沒理會他,等手上的那一筆畫完,才將畫筆置於一旁的筆架上,轉頭掃了他一眼,笑道:“陛下您說什麼呢?妾身替玄凌和他師傅作畫,好端端的加上妾身像什麼樣?”
趙允煊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
阮覓看他的臉色很沒用良心的笑了起來,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襟,道,“真是難聞死了,玄凌的師傅,你還不先去沐浴......我聞聞,嗯,野豬味,狼味,長鹿味......嗯,還有汗味......”
不等她說完,就被趙允煊一把攫了過去,摟在了懷中就直接按到了地榻上。
阮覓簡直窒息......是真的窒息,因為她嗅覺實在太過靈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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