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也顧不上和貞和帝爭論了。
因為貞和帝說完揚了揚手,殿外就快速湧入了兩隊身著禁軍盔甲的侍衛,領頭的赫然就是禁軍統領胡銘錫。
胡銘錫進入殿中就給貞和帝行了一禮,道:“陛下。”
岑太后呆呆的看著胡銘錫,看著自己“救過”多次,一手提拔上來的胡銘錫,簡直不敢置信。
她喃喃道:“你,你竟然背叛哀家?”
胡銘錫右手按著刀柄,垂眼,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娘娘,臣是皇家的禁衛軍統領,盡忠的永遠只能是當今聖上,這是臣的職責所在。”
“你!”
岑太后氣得全身發抖,幾乎再支撐不住。
若她手上有什麼東西,她一定擲去了胡銘錫的身上。
可是她什麼也沒有,哦,有一卷詔書......可她握著那詔書的手不停發抖,最後也沒擲出去。
貞和帝冷冷看著她,約莫還嫌她受到的打擊不夠,道:“這麼多年來,朕容著你,容著岑家,容著你們的上蹦下跳,已經是朕念在你們岑家到底也對這社稷有功,朕的母后也沒有真的身死的情況下,能夠容忍你們的極限了。可你們還不知足,竟敢在朕的安神藥中動手腳,朕沒有將你們岑家滿門抄斬,將你們千刀萬剮已經是朕的仁慈了。”
“你,你說什麼?”
岑太后像是被什麼狠狠的重擊了一下,她眼睛死死地盯著貞和帝,道,“你說什麼,你母后沒有死,她沒有死?”
貞和帝淡淡地看著她,道:“是,母后根本沒有死......當年父皇也從來都不想娶你,他根本無心這個帝位,是你們岑家,暗地裡用手段把他架到了火上烤,最後也是母后不忍他掙扎,主動以死遁求去的。後來父皇曾多次求過母后,請她回來,只是母后她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不願回來而已。”
“不可能,不可能!”
岑太后終於被擊潰,瞪著貞和帝,眼神瘋狂,道,“趙增棣,你胡說,你母親早死了,她早就死得渣都不剩了......是你父皇親手端了毒-藥餵了她喝下去的,哈哈。”
她笑著,眼淚卻不停的滾下來。
貞和帝看著她癲狂的模樣,伸手揮了揮,命了眾人退下,走到了她面前,低聲一個字一個字道:“父皇沒有殺母后,但你腹中的胎兒,卻是父皇親自下令打掉的,也是父皇讓你永無子嗣的。”
岑太后一下子癱在了地上。
她想伸手掐住貞和帝的脖子,想掐死他,為她死去的孩子報仇,為她這錯付的一生報仇,可是她喉嚨裡只能發出“啊啊”的聲音,手腳只能哆嗦著,再用不上力氣了。
“拖她下去吧,傳朕的旨意,岑太后夥同岑家,圖謀不軌,多次行刺二皇子,並欲趁朕昏迷之時,矯傳聖旨,謀朝篡位,罪不可恕,但朕念及先皇慈憫仁心,仍不忍太后賜死於太后,只廢其太后位,貶為太妃,囚禁秋暮宮,待其百年後,就去地下給先皇請罪吧。至於岑家,數十年來結黨營私,徇私舞弊,其罪孽罄竹難書,特削其世襲裕國公之世襲爵位,並承恩公恩襲爵位,岑家三族押監,侯大理寺徹查其罪行。”
岑太后被拖了下去。
她聽著貞和帝一句一句冰冷的聲音,只覺得自己恍若是在做夢,一個殘酷又惡毒的夢。
她終於暈了過去。
*****
“陛下!”
岑太后被拖走,德慶擬完了聖旨,貞和帝親自蓋上玉璽,命人傳了下去,殿中便又靜寂了下來,靜得可怕。
“陛下,”
德慶喚著皇帝。
他知道皇帝的病情雖不像岑太后等人以為的那樣嚴重,但卻也真的並沒有好多少。
他道,“陛下,外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