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一下子漲成了豬肝色。
林溪卻並不再理他。
她可真不帶怕的。
她轉頭看向許丹,看著她煞白的面色,將手上的一沓紙拍在了桌上,道:“你以為在期末考試前寄了這麼多的舉報信給學校,再寄出這樣的東西給我的愛人和我的公爹,哪怕都是假的,也會讓我的學業和生活都會大亂,考試毀掉,生活也都毀掉,並且因為受到的打擊太大,所有人都會懷疑我,指責我,對我不屑憤怒,我就會自顧不暇,根本顧不上去追查誰幹的這種事嗎?而你已經拿到了港市的交流簽證,過完年可能就已經去了港市,就算我知道是你乾的可一沒有證據,二你已不在北城,三你家裡門面寬廣,自有家裡認識的校領導對你包庇保護,所以對你無可奈何,可我的學業和生活卻已經被毀了,是嗎?”
許丹被明指而非暗諷的某些校領導:……
許丹面色由白又轉成了紅。
她只能哆嗦著,重複道:“你胡說什麼,林溪,我根本不知道你說什麼,什麼舉報信,你到底在發什麼瘋……”
“林溪!”
許母聽到這裡哪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再看自己的女兒,被自己握在手心的手也已經瑟瑟發抖,她瞭解自己的女兒至深,又哪裡不知道這事女兒怕是脫不了關係?
可就算是她女兒乾的,那也決不能是她乾的!
她按住自己的女兒,看著林溪,冷聲道,“林溪同學,你這是做什麼?不管什麼事,都是要講證據的,只是幾封匿名的舉報信,你根本就不知道是誰寫的,怎麼就死咬住丹丹不放?就像你說的,丹丹已經拿到港市的交流簽註,根本不需要跟你爭學校裡的那點機會,跟你也再沒什麼糾葛衝突,她幹嘛要寫幾封什麼舉報信害你?”
說著聲音也慢慢緩了一些,轉頭看了一圈,最後就看到了一旁低著頭咬著唇面色有些發白的周芸芸,她的目光頓了頓。
而周芸芸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目光,也猛地抖了抖。
許母神色終於緩了下來,道:“丹丹不需要跟你爭那些,也沒有舉報你的動機,林溪同學,我看你還是請老師和公安同志好好查一查,看是不是有其他跟林溪同學有過過節的同學做的。”
“其他跟我有過過節的同學?”
林溪笑了一下,聲音帶了些譏誚,似笑非笑道,“許丹媽媽,除了許丹,您覺得還有誰呢?”
許母本來表情還做得很好,可對上林溪這麼個表情這副語氣,誠懇認真的表情竟然僵了僵。
她剛想說,這我哪裡知道,這事當然要老師和公安們好好查一查才知道。
林溪卻接著就道:“您覺得是周芸芸同學嗎?她曾經跟我有過過節?是不是這事我今天拖上一拖,明天周芸芸同學就要走出來認罪,都是她做的了?”
周芸芸猛地抬頭,面色煞白。
她抖著嘴唇,低聲道:“不,我沒有。”
說著眼淚都滾了下來。
因為她知道,從最一開始知道發生什麼事她就已經隱隱害怕,等許母剛剛的那一個眼神落到她身上,她就更知道,如果這件事今天沒有定論,明天落到自己身上的會是什麼命運了。
她父親一定會逼著她認罪。
他會跟她說,他的職位他的前途都捏在許副院長的手裡,她不過認一下舉報的事,有什麼大不了的呢?認下這罪,許家絕對不會虧待她,將來畢業分配都能有保障了。
可是那她怎麼辦?
她在學校裡還怎麼生活,怎麼做人?
她不願。
她不願。
但她知道,到了明天,她一定得去認這個罪。
一時之間,淚如雨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