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才又道:“不,應該不是的,是開學的時候,芸芸跟我在宿舍裡說話,說她,被她聽見了。”
之前她不想提這事,一是覺得沒臉說,二也是為了維護周芸芸。
可到了現在,不說卻是不行了。
她就低聲簡單地把周芸芸揣測林溪,說什麼她勾引有錢的老男人離婚什麼的說了。
許母:……
她“啪”地一巴掌打在許丹胳膊上,罵道:“才開學第一天,什麼情況都不知道,你們就這麼說新同學,還被人家聽到了?還是這麼惡俗的話?就算是心裡再怎麼猜,也不該在宿舍裡說出來!”
“沒有,”
許丹也很委屈,她道,“媽,我當時真的什麼也沒有說,就是芸芸,芸芸她說的。可是她們就一併連我都遷怒上了,後面我也有跟她示好,主動幫她忙,可是你看到了?她應該還是因為那件事,一直排擠針對我,其實是這一個多月快兩個月以來,她一直聯合宿舍的其他人排擠我和芸芸,每個週六,她都會邀請另外三個室友一起去她家裡吃飯,在那邊玩一整天,平時也是一起活動,出去玩,但她從來沒有邀請過我和芸芸。”
“媽你是知道芸芸的,她一向會說話,會哄人,對宿舍其他人也處處照顧,可是沒有用,她對芸芸幾乎是一點情面不留,她還給我一些打雜的活,可是芸芸說給她幫忙,她直接就冷言冷語拒絕了……我從來就沒有見過這樣的人,可是她讓我幫忙,一開始我還挺高興,後來才知道原來不過只是讓我打雜,她也讓王然,孫明明還有趙憶雪幫忙,王然別說了,就是孫明明和趙憶雪,她也會跟她們一起討論作品,帶她們去見傅助教……”
許丹絮絮叨叨的,許母面色也是越聽越沉。
她再沒想到,她優秀的女兒,以前在學校也好,在美術老師那裡也好,都是處處受人高看的,現在進了大學,竟然被人聯合著排擠針對。
這回許母再沒說讓許丹忍讓,跟林溪交好的話了。
她一面恨,周芸芸口無遮攔,害了自己女兒,一面又恨林溪實在太過過分可惡。
她按著女兒的手想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讓她先按捺著不要輕舉妄動,不要直接跟林溪交惡,這事她會處理。
她又道:“畫展的事她既然有心壓著你,你不跟她交惡,但那些瑣碎的事情你也不必浪費那個時間做了,周芸芸既然喜歡,那就讓她做好了。與其把時間浪費在那上面,不如多花點時間在基礎課和專業課上,在期末考試超過她,丹丹,你一直很優秀,你要相信,有我們,有你爺爺在,她一個外地人,就想壓你或者害你,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說到最後她眼中已然有了厲色。
許丹聽了她媽這話臉上卻是一下子漲紅,咬著唇瞪著她媽好一會兒沒出聲。
許母皺了皺眉,張口剛想說什麼,可是突然想到什麼,喉嚨又一下子被卡住了,像是被鬼掐住了脖子似的。
因為,她突然又想起來,周芸芸曾經說過,林溪她是新安市文科狀元,基礎功紮實,作品也充滿靈氣,不僅傅雲良很欣賞她,就是齊老先生都非常欣賞她。
那一瞬間,她的臉上也出現了一剎那的扭曲表情。
心裡憋悶不堪。
許母晚上思來想去,還是把這件事情跟自己丈夫說了說,道:“丹丹從小單純,哪裡有外地來的學生的那麼多心眼?現在竟然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被人家針對排擠,她從小到大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欺負?!”
說著她狠狠地拍了拍桌板,實在是氣得不行。
許父聽了皺了皺眉,仔細問了問,也覺得十分不悅,可是還是道:“冤家宜解不宜結,更何況聽你這麼說,這姑娘雖然心性不怎麼好,學習和能力卻都是強的,畢竟是要同學四年,甚至同一宿舍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