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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
在高老婆子跳起來之前,高老頭就先急道,“這,老支書啊,這就家務事,咋就扯到了思想作風,政治觀念扯上了呢?”
思想作風,政治觀念什麼的,這可是大問題。
高家就都是老農民,雖然成分沒問題,可到底比不上樑家。
他們要是硬給他們扣個思想作風有問題的帽子,這,這全家都毀了啊!
高老頭抹淚。
這會是是真哭了,急的,道,“老支書啊,你可不能因為兒女們的家務事汙衊我們啊。”
梁老爹:“辦手續,辦完手續你們家做的那些事我們就暫時不追究,不辦手續,還想捏著我們冬荷和兩個孩子,威脅我們進錫給你們家高重文找關係走後門,推薦去部隊,那我們就正式給公社寫離婚申請,請公社開批判大會解決這事!”
在梁家的時候不管是高重平還是梁二嬸“叨叨叨”說那些爭執時,梁老爹都不愛開口。
這並不代表他不善言辭。
他得了兒子的提示,這會兒抓重點的能力還是十分強的。
“老支書啊……”
“爸,既然梁家一定要離,那就離了吧。”
“啪”兩聲高老頭轉身就兩記巴掌抽在了高重平身上,罵道:“都是你這孽障啊,叫你平時對冬荷好點,對兩孩子好點,你就總顧著你媽,顧著你是我們老高家的長子,就算心裡疼媳婦女兒,也總是傷她們的心……”
這就是高老頭了。
平日在高家,對梁冬荷陰陽怪氣,對珍珍珠珠非打即罵苛待的是高老婆子。
然後每次要是鬧大,出來給顆甜棗,平息事情的玩玩都是高老頭。
說起來好像對梁冬荷和珍珍還有珠珠最公平的反而是高老頭。
可梁冬荷不買他的賬。
梁家人更不買他的賬。
胡大娘聽到這噁心人的話臉就兩垮。
她知道自家老頭子不屑跟人耍嘴皮子吵架,但她可不容許高老頭在這裡惺惺作態,說些噁心人的話好像他們高家並沒有怎麼苛待冬荷母女,就是高老婆子有點重男輕女,高重平就是孝順他媽,沒辦法而已……呸。
她“嗤”兩聲,道:“高老根,別在這裡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了。平時你們全家人合著夥刻薄我們家冬荷,打罵兩個孩子的時候,怎麼就不見你站出來說什麼?”
“這個時候就來哭天抹地要人可憐你,打量人不瞭解的還說是我們家冬荷不夠孝順?呸,都是一個公社的,真當你們家那德性別人不清楚呢?還有,你們家老婆子跟她那孃家眉來眼去的,留著個大姑娘日日往家裡領,打量著我們不知道你們家是什麼意思呢?不就是嫌棄我們冬荷不能生了,等著給你們家高重平以後再娶一個唄。”
“現在哭著喊著不讓他們離,用分家做條件要我們家進錫給你們家老三推薦去部隊,是不是就打算著等你們家老三前腳去了,後腳就要跟我們冬荷離婚了?你們可真是算盤算盡了,盡把別人當傻子呢!”
“現在就給我麻溜地把手續給辦了,別再說些有的沒的,讓人把你們一家的臉皮都給撕盡了!”
論爽朗利落誰是胡大娘的對手?
爽朗利落的人在罵人的時候嘴皮子當然也利落。
關鍵是她還佔理。
胡大娘這兩串話下來中間高家人當然想辯駁,想解釋,可他們根本就沒機會,胡大娘的兩串話就已經說完了。
“冬荷,”
高老頭知道自家是說不過胡大娘那邊了,把眼睛看向了梁冬荷和珍珍珠珠,痛心道,“冬荷,以前的事咱不說了,但珍珍珠珠兩孩子畢竟是高家人,就算是為了兩孩子,你不能再考慮考慮?你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