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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想多了。
陪她去西州城,如果兩人相處上沒什麼大問題,等回來,就會把事情直接定下了。
當然也是在確定她願意的前提之下。
但她已經數次跟他說,“反正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我一定會配合你”,偷看他,只要一對上他,就羞紅了臉,又無措又慌張,她一個小姑娘家,意思還不明顯嗎?
他說“不用那樣”,意思是,她不用擔心,他的物件不用有那些要求。
只要他覺得可以就可以。
可是林舒不知道啊。
林舒更不知道他已經單方面作下了關於兩個人的重大決定。
她以為他說,“不用那樣”,意思是,你不用特意跟別人解釋那麼多,至於將來要怎麼拆物件,這些等後面我來處理就行了。
因為他語氣難得的溫和,還笑了,林舒也放鬆了下來,覺得他真是個好人,羞慚地“嗯”了聲,從自己的桌子上拿出了一隻小瓷杯子,倒上水,遞給他,道:“梁大哥,你喝點水吧,要不要坐一會兒?”
那舊桌子還是梁進錫的東西。
胡大娘覺得林舒沒個桌子不方便,讓大兒子梁隊長專門搬過來的。
林舒端著杯子遞到他面前。
這會兒都用搪瓷缸,很少人用瓷杯子。
剛剛她自己喝水用的就是一隻搪瓷缸。
可是不得不說,白瓷杯玲瓏剔透,她的手纖長幼白,端著白瓷杯,的確要襯上許多,說不出的好看。
他莫名就想到她剛剛說的那句“我不夠艱苦樸素,還不夠吃苦耐勞”……
還真的有些口乾舌燥。
他伸手接過杯子。
杯子小,兩口就喝完了。
可是林舒這會兒卻是心神俱震。
因為剛剛他接她杯子的時候,手曾經很短暫地觸碰了她的手指。
那一瞬間,她感覺到了一股十分強烈和炙熱的情緒,好像還劃過一道白光,只是那一觸實在太過短暫,她只覺得手指像是被灼燒了一下,腦子卻是一片空白,分析不出任何資訊。
梁進錫喝完水就看到小姑娘左手握著右手的手指,傻愣愣地站著,小臉上先前已經有些退下的粉色又染了回來。
他想起剛剛自己接水杯的時候,好像碰過一下她的手指。
這丫頭,也太容易害羞了些……
他放下杯子,聲音又放柔了些,道:“我先回去了,下午好好休息一會兒,等我們回來,就讓石頭過來叫你。”
林舒機械地點了點頭,就木愣愣地看著他離開了。
梁進錫出了門把門帶上,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再回頭看了一眼,嘴角不自覺地往上翹了翹。
其實有一個物件也還好。
林舒在梁進錫離開之後還在想剛剛感觸到的情緒和劃過的白光。
她不能理解那是什麼。
還有,明明他那樣一個冷靜剛硬的人,但那一觸之下,情緒卻像是會灼人般炙熱,又是怎麼回事?
她還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當然她自從能透過肌膚接觸感知到對方情緒和心聲之後,如非必要其實她是儘量避免跟人接觸的。
因為一來這事她總覺得詭異,所以儘量少用。
二來其實讀人的情緒和心聲,從來都不是一種愉悅的感受。
所以能避則避。
至於男人的,除了偶然碰觸過她弟和小石頭之外,再沒別人了……
所以她也沒有經驗。
“怎麼這麼快就走了?”
門開啟,徐娟衝著坐在炕桌上傻坐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林舒就道,“哎呀,舒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