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讓你做寡婦的
顧鴻森仔細看江宴。
用了催眠的手段問丁卿卿,只知道兒子的確死了,那個侍應殺的。
但馬時死了,這背後到底是江宴,還是周啟生,他可能永遠不知道了。
不過如果是江宴。
那他裝得可真像,也太深不可測了些。
“抱歉,”
顧鴻森慢慢道,“我已經查到,是周啟生的人殺了盛文,但他一直引導,放出風聲,說是你乾的。”
“我知道,”
江宴像是一點不奇怪,抬了抬眼皮,道,“不過我很奇怪,他竟然這麼迂迴,他想除掉我,為什麼不直接幹掉我,那海上不是他的天下嗎?想幹掉誰不容易?”
顧鴻森從他語氣中聽出了譏諷和陰狠。
這種語氣沒什麼好奇怪的。
因為他可能已經猜到他父親出事可能跟周啟生有關。
要不然,當初他也不會拒絕周家嫁女和注資的提議。
“周啟生一向喜歡用這招,”
顧鴻森冷笑,但眼裡一點笑意都沒有,道,“借刀殺人,滑不留手,讓人一點把柄都抓不到直接除掉你,一來他未必做得到,二來就算做到了,風險也很大,他不會做風險太大的事。”
江宴“哦”了聲。
“但他既然這樣引導了,”
顧鴻森看著江宴,道,“我當然也要做出一些事,讓他以為我拿你當仇人了阿宴,這出戏總要演下去。”
江宴笑,把打火機扔回顧鴻森身上,那抹笑意早已經完全不見,冷道:“我連江氏船運都不要了,對航運界的事也不會再關心,你們要爭什麼你們去爭,我沒興趣陪你們演什麼。他要想幹掉我,真刀實木倉的過來,我也奉陪。”
說完轉身進屋去了。
顧鴻森捏住那打火機,看著他下樓他浸染商場多年,心思深沉,倒也不會為著江宴的這個這會兒,他竟然生出一種羨慕的情緒,又羨又妒又恨。
但凡他的兒子,有半點江宴的狠勁和心思手段,也不會不明不白死在了那郵輪上。
當然這恨意,對周啟生的更多。
江宴下樓,就看到林染正笑吟吟地在招呼一位客人,在往展廳另一邊看過去,顧太太和艾麗夫人正在一件銀色的禮服前交頭接耳說著什麼。
江宴沒有再過去,只是看著林染那邊,還是林染察覺到他的目光,跟身邊人說了幾句,把她交給一位裁縫師傅詳細介紹禮服的訂製和排期,走過去他身邊,略低了聲音道:“江先生,你的目光,我怎麼感覺你好像有點想我?”
江宴的目光一直跟隨著她,隨著她的站定也定下,聽了她的話看了她一會兒,隨即道:“嗯,不是,不是有點,是很想你。”
林染就笑出來。
她總覺得,最近他好像越來越黏她。
不,不是她覺得
,事實應該就是。
跟他相處每多一點,她心裡就常有一種,啊,他竟然是這樣的感慨。
江宴看見她的笑容。
他低眼,道:“那快到午餐時間了,江太太陪我回家吃午餐嗎?”
林染就伸手挽住他的胳膊,道:“走吧,正好我餓了。”
反正今天的任務基本完成了,印了卡片和宣傳冊子在,有興趣的自然會再找她,留不留在這裡也沒有關係了。
她轉頭跟留在廳裡的方姨還有曲老師說了一聲,就跟著江宴上車回家了。
廳裡的顧太太和艾麗夫人雖然在說著話,但其實說的就是林染和江宴,她們一直留意著林染,自然也看到江宴下來,兩人一起離開了。
艾麗夫人道:“看得出來,江先生很愛林小姐,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