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個憤怒的聲音。
「那逆徒已經跑了!」
只見觀主風華子面色陰沉,闊步走來。
他望著李衍,沉聲道:「你叫李衍?找到血玉琮的那個?」
方才在門外,他只顧著生氣,直到剛剛,才想起李衍這個名字,聽著有些熟悉。
「正是。」李衍點頭回道。
「哦。」
風華子面色稍緩,「前日武當山傳信,貧道才知道此事,你與我真武宮也算交情不錯,為何帶兵上山,咄咄逼人?」
李衍沉聲道:「大劫當前,只能無禮。」
「大劫?」
風華子心中一突,卻沒急著詢問,而是開口道:「封靈子盜竊了山中法器,早已逃走,不知所蹤,你是從何處得知他的名字?」
李衍眼睛微眯,「這位封道長,向鄖陽府城隍廟寫密信,說道觀連續有人身亡,但報上的卻全是正常。」
「他察覺蹊蹺,暗中調查,怎麼就突然成了叛徒?前輩可否解釋一下?」
風華子愕然,「還有這事?」
他此刻也冷靜下來,沉思道:「既然李居士詢問,貧道也無需隱瞞,自去年起,觀中確實死了幾名弟子,但都是染病而亡,並無異常。」
「貧道供奉葛仙翁,對岐黃道醫之術也算略懂,若有異常,豈會看不出來。」
李衍沉思了一下,「那封靈子又是怎麼回事?」
風華子搖頭道:「前段時間,貧道閉關煉丹,出關後才知道此事。」
「孝先閣內,原本供奉著彩雲履,乃仙翁留下的寶貝法器,可登山涉險,如履平地。」
「他偷了此寶下山,貧道派人在各個碼頭尋找,都沒找到人。」
「那封靈子乃我師兄弟子,為人也算機靈,貧道想提前找到,勸他回頭是岸。但事已至此,也沒了辦法,正準備上報執法堂通緝。」
「哦?」
李衍聽著,卻越發懷疑,「他偷走法器下山,可有人親眼看到?」
風華子轉身道:「封罡子,此事是你處理,跟李居士說一下情況。」
「是,師尊。」
回話的,正是方才那名年長道人,他拱手沉聲道:「此事不止一人看到,封靈子甚至還打傷了阻攔的幾名弟子。」
「沒錯,我等親眼所見!」
有幾名年輕道人站了出來。
其中一人,憤憤不平道:「這封靈子平日就刁鑽古怪,仗著功夫高深,時常逗弄我等。」
「西南戰事起,那些厲害的師兄剛被調走,他就趁著晚上動手,被我等發現後,直接傷人逃離。」
李衍沉默了一下,若有所思道:「這封靈子離開前,可曾有何異常,或說過什麼?」
其中一名道人恨聲道:「誰知道,他一直是那樣,刁鑽古怪,神秘兮兮,與諸位師兄弟關係不和,肯定早就心懷不軌。」
其他幾名道人也七嘴八舌道:
「對,做下此事一點也不奇怪!」
「說不定早就入了邪道…」
大殿外,一名瘦弱的小道童聽的滿臉憤怒,再也忍受不住,咬牙衝了出來,大聲道:
「封師兄不是那種人!」
一名道人頓時怒罵道:「靜空,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滾去掃地!」
「閉嘴!」
風華子見李衍眼中嘲諷,頓時臉上掛不住,開口訓斥了一句,這些道人才紛紛閉嘴。
他狠狠瞪了幾人一眼,才嘆了口氣,「讓李居士見笑了。」
說罷,看向了小道童,柔聲道:「你叫靜空?放心,有什麼儘管說。」
這小道童顯然也是憋了很久,先是嗚嗚哭了幾聲,隨後盯著那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