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馬巡遊,總還能剩點。加上一些在玄祭司寄賣的法器,足以維持宮觀運轉。」
「但修建觀星臺消耗不少,還挪用了修繕鬥姆宮的銀子,咱們是求道人,道場遠離紅塵,路途艱難,香客來的也少,自然有些緊張。」
「師傅師伯們一心求道,讓他們給你說星相道法,能說三天三夜,但怎麼搞銀子,卻束手無策。幸好有這位白師兄,趕著時機,想出了競價主意。」
「若辦成了,也能填補不少虧空,眼看著大雪即將封山,冬至還有一場大醮,哪兒都要銀子啊…」
聽其緣由,李衍三人只覺不可思議。
本想著太玄正教是國教,還是玄門之首,那肯定富得流油,沒想到也在為銀子發愁。
不過想到他們乾的事,也就覺得正常。
那觀星臺上,僅露出的銅鏡,做功就極其複雜,不僅要玄門工匠,所有的材料都要從山下往上運,難度可想而知。
而且這裡是太玄正教修士居所,說不定還有什麼特殊能力,造價遠非平常人能想像。
李衍無奈,「跟太玄正教相比,這些術士都是窮鬼,也榨不出多少油水啊。」
「有點是點吧。」
玉麟子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這事貧道還真不好開口,諸位要不等等?」
「明年開春,價錢肯定沒這麼貴了。」
人話都說到了這份上,李衍自然也不好強逼,沉聲道:「實不相瞞,晚輩真有點等不及,若價格差不多,寧願先掏錢。」
到現在,已不是錢的問題。
若是再耽擱,他們許多事都別幹了。
玉麟子沉思了一下,「不急,已經探明的竅穴,山上其實還有,待我我問問白師兄。」
說罷,便轉身出了靜室。
待他走後,沙裡飛頓時咋舌道:「好麼,咱們缺錢,怎麼這鬥姆宮也混成這樣。」
王道玄搖頭道:「這世間,要做事就離不開錢,就連皇帝都愁錢,不惜開海禁填補國庫。」
「更何況這太白府,只是鬥姆院其中一支,許多事都要自己籌錢…」
正說著,外面腳步聲響起。
只見玉麟子再次回來,身後還跟著那白管事。
這白管事似乎很忙,進門也不多廢話,態度也和善不少,直接說道:「既是社稷院的師兄弟介紹,自然不能駁了面子。」
「但眼看雪季將至,鬥姆宮的修繕,裡裡外外的開銷都要銀子,來說情的太多,又不能因幾位而破例,否則這個冬天就沒法過過。」
「這樣吧,方才外面叫價,差不多三千兩租一個靈竅,諸位只需掏兩千五百兩,貧道就給你們留下。」
「兩千五百兩?」
沙裡飛嚥了口唾沫,看向李衍二人。
之前王道玄曾說過,建樓觀費用,從租用靈竅到購買各種科儀法器,裡裡外外需要一千兩。
二重樓稍貴一些,差不多一千五百兩。
為了這次上山,他們還特意多留了一些,約莫著還剩四千兩,沒想到還不夠。
李衍無奈,只得實話實說。
白管事聽罷微微搖頭,「諸位抱歉,貧道接了這差事,也只能當個惡人。」
就這這時,旁邊玉麟子說道:「白師兄,我記得前些日子不是發現了兩處靈竅麼,你這次並未放出…」
「你是說乾二和乾三?」
白管事遲疑了一下,「不妥,那兩個路有點遠……」
「我們不怕遠!」沙裡飛連忙開口。
王道玄則拱手道:「敢問在什麼地方?」
白管事看了一眼玉麟子,搖頭道:
「在太白最高峰,拔仙台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