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便弄得殭屍橫行,鬼兵過境,因此玄門正宗在長安丶終南山丶華山,都設有法壇,供養規模龐大的兵馬。」
「每年神誕節俗時,要麼做法事施食,超度安撫亡魂,要麼兵馬巡遊,伐山破廟,搜捕邪祟。」
「咸陽也是如此,城隍廟內供奉的,可是秦時大將蒙崇,生前乃兵家大宗師,死後亦是鬼中雄者,敕封城隍至今,神威難測,且兵馬眾多。」
「要在咸陽城內用術法害人,頂多弄些詛咒意外,敢驅使兵馬,和拿刀抹脖子沒什麼兩樣。」
「就像那周家,也只是敢動些小手腳,被你暗勁真言一嚇,傀儡術法便輕鬆被破。」
「你睡覺之時,將三才鎮魔錢懸掛於床尾,普通的傀儡害人之法,根本難以近身。」
「那就好。」
李衍微微點頭,「這段時間,咱們便守在家中,等著看戲。」
王道玄自然知道他想做什麼,有些擔憂道:「身處咸陽,又有三才鎮魔錢護身,玄門手段無需擔憂,但那周蟠已入化勁,可不是你能對付得了啊。」
李衍看向窗外,面色平靜道:
「我又不傻,會跟他硬拼,只是要等一個機會,逼他說出當年的真相…」
…………
另一頭,沙裡飛出門後便發現了不對。
此時已近黃昏,老巷子裡家家戶戶炊煙升騰,但問道館對面的一戶人家,卻大門緊閉。
上面還冒出半個人腦袋,看到他後迅速縮回。
「賊慫的!」
沙裡飛暗罵一聲,加快了腳步。
他是混跡江湖的老油條,滿嘴跑火車,腦袋一轉便是個心眼,經李衍一說,便明白了現在處境。
無非就是裝病演戲嘛。
嶄斂鋒芒,隔岸觀火,別被人當炮仗點了。
心中有計較,他也就不再理會沿路的盯梢者,甚至裝作慌里慌張的模樣,專挑那大街人多處走。
不多時,便來到了金寶賭坊。
「喲,這不是沙大俠嗎?」
「今日可露臉了!」
「早知道就跟著你押了…」
剛進賭場,一堆人就圍了上來。
他們也並非熱情,甚至多數人和沙裡飛根本不認識,不過是湊熱鬧,搭個話,混個臉熟。
今後與人談及此事,就能直接說沙裡飛和他們是故交,那打擂的李衍見了面,還得叫聲叔叔。
就像李衍前世認識的一些人,趕場子湊到有錢人身邊,照個相,說句話,出去就能說跟誰是拜把子,以此騙錢。
沙裡飛自然知道其中門道,面帶憂色拱手道:「諸位,今日有要事,咱們改天再聊,還望見諒。」
「那是那是,沙大俠先忙。」
眾人見他模樣,心中已有所猜測。
雖不會當著面說,但背後肯定要議論,李衍重傷的訊息,估計今晚就會傳遍整個咸陽城。
沙裡飛也不再搭理這些人,拿著賭票便來到了後方木櫃臺前,剛要兌換,就見那賭場的小廝恭敬拱手道:「沙大俠還請移步,我們掌櫃的想見您。」
「哦?」
沙裡飛聞言,心中頓時一咯噔。
他想過路上會碰到鐵刀和白猿兩幫的人找麻煩,卻沒想過這金寶賭坊吳掌櫃先找他。
金寶賭坊的背後大有來頭。
但他們毫無瓜葛,找他作甚?
沙裡飛心中忐忑,跟著小廝進了二樓一間雅閣。
裡面,正是一臉和善的吳掌櫃,碩大的圓桌上還擺了一桌酒菜,雞鴨魚肉皆有,很是豐盛。
「哈哈哈…」
見沙裡飛進門,吳掌櫃當即起身,笑道:「我就猜著,沙大俠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