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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話語冷冰冰的,他顯然不知道簡修怎麼能夠做到冷靜地說出來這些話,對方似乎天生適合當律師。
無情的面龐像是掌案判定的罪罰論斷之神,神情面容咫尺之遙,卻又好像距離他很遠。
他又變回了沉默的模樣,面對質問一言不發。唯有眼睛眨了眨,把即將往外泛出的眼淚輕輕地壓下去。
看到他這樣,不知道激到了簡修哪根弦,兩人之間的空氣冷下來,如同窗外冷凝的水汽一樣,浸在花窗上形成一片霧花。
簡修豔麗的面容蒙上一層陰影,褐色的眼珠幾乎聚成濃淬的墨色,隨著時間的流逝,視線一寸寸地侵略他。
對面的人忽而輕笑了一聲。
簡修輕輕地問他,“還是你想就這麼算了……打算為前男友殉情?”
對方用溫柔的語氣,講出來難聽的話,帶著刻薄的嘲諷。
洛川整個人幾乎僵住,雙眼稍稍地睜大。他氣的手指發抖,胸腔裡憋的難受,那股難受酸脹蔓延到鼻尖,眼淚忍不住在眼眶裡打轉。
眼前溼漉漉的泛著霧氣,他有幾分委屈,又討厭自己憋不住眼淚,下意識地抿唇,用袖子去擦自己的眼淚。
對面的簡修冷眼看著他,他咬著唇,想到宋晚,現在就想要回家,頂上的水晶燈晃得他頭暈,他一句話也講不出來,眼淚卻怎麼也止不住。
空氣中氣氛安靜,只有他在丟臉難堪。一隻手伸了過來,對方的手指修長明淨,常年練鋼琴,指甲修剪的非常乾淨。
簡修的手還沒有碰到他,他一把推開了人,一雙淚眼朦朧,黑漆溼漉漉的眼睜著,鼻尖泛紅,他拍開簡修,使了些力氣。
“……別碰我。”聲線細軟低微,帶著幾分泣音。
他對上那雙深褐色的眼,一瞬間,那雙眼翻湧出深色,眉眼落下一層陰影,覆蓋的深色籠罩著他。
足以輕而易舉地把他捏碎。
他的下頜被捏住,唇腔被輕而易舉地撬開,他們之前有過很多親密的時光,親密到在他要動手的時候,簡修能夠輕而易舉地桎梏住他。
他被困在簡修懷裡,那雙大手輕而易舉地按住了他,把他變成完全被掌控的姿勢,對方眼中明烈逼人,好像下一秒就會按住他把他吃掉。
上唇被用力地咬了一下,帶著幾分懲罰的意味,唇腔裡被強勢地掠奪氣息,他難以呼吸,軟在簡修懷裡,手腕傳來輕輕地摩挲的力道,眼角哭的紅通通的。
嘴巴被咬爛了,唇腔裡每一寸都被舔過,洛川那張白淨的臉變得蒼白,團雪一樣的臉浮上一層糜豔的紅,他被欺負得喘不過氣來,只發出破碎低微的嗚咽。
那雙淚眼溼漉漉的,眼尾通紅,像是雪裡錦簇開出的嬌嫩花枝,輕輕地一碾,花枝會震顫搖晃欲墜。
他從沒想過,原先溫柔明媚的少年,如今會變成這麼一個混蛋。
“啪——”地一聲,他腳踝被抓住,騰出來的手扇在了簡修臉上,對方那張明豔的臉多了幾道紅印。
深褐色的眼珠垂落,鼻影落下顯得五官更加立體深刻,對方修長的手指碰了碰唇邊。
他仍維持著坐在簡修懷裡的難堪姿勢。
簡修眼裡壓抑著墨色,嗓音溫和低沉。
“……要報警嗎……把剩下的做完,帶著證據過去。”
洛川睡在客房,柔軟的被褥,洗滌劑的味道清新熟悉,眼睛閉上之後又睜開,露出來的手腕上仍有幾道紅印。
房門好好地關著,簡修把他丟進來之後就沒有再管他。
他的眼睛緩慢地合上,手指仍舊抓著被褥邊緣。
夢。
對方的面容一點點地浮映出來,穿著白襯衫戴紅圍巾的少年,在夏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