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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關係什麼時候那麼好了?”身邊的女同學這麼問了一嘴,他們在操場中央,很容易引起議論。
洛川身上又冷又熱很難受,身旁的少年把校服脫下來讓他坐在上面。
“洛川堅持下來了,很厲害。”簡修從手掌裡變出來了巧克力和水,輕輕地握住他的手腕。
“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他臉埋在手臂裡,側眼去看簡修,簡修薄薄的嘴唇崩成一條直線,看著他似乎比他還要緊張。
他的心臟在陣痛,疼痛像是爛掉的齲齒,越疼越是忍不住腐爛向下紮根,沉湎在這種疼痛之中。
“……沒有。”他輕輕地說。
只會因為對方說愛他而緩不過來。
他輕輕地抓住簡修的手指,眼睫落下來,輕輕地像是扇起的蝴蝶翅膀。
漂洋過海,引起一場平靜的洪流。
“……你喜歡我嗎。”洛川問了出來,他想用愛這個字,卻難以開口。
指尖碰到溫熱的溫度,被他詢問的少年怔住,隨即在初春紅了臉,像是青澀開梢的青蘋果。
“喜歡。”簡修低聲回答。
“那洛川呢?”
他講不出來動人的情話,不善表達,輕輕地碰著簡修的手指,望著對方深情的眼。
倏地,他下意識地去摸自己的唇角,在簡修的目光裡,碰到了自己微彎的唇畔。
他剛剛在笑。
“簡修,班主任找你。”
樹蔭下,洛川看著人離開,他拿起了階梯上的那本書,柔和的陽光落下來,傾灑了一地的柔沐。
簡修去了辦公樓。
體育課之後放學,現在離放學還有一些時間。
“進來。”在他敲開門之後,李靜雅坐在座位上,身旁還有一張熟悉的臉。
鄭言面前放了一杯茶,鋒利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同學,你好,我們又見面了。”
簡修右眼皮子跳了跳,他面上如常,在鄭言對面坐了下來,回握鄭言伸出的手。
“鄭警官……你好。”
“這上面的資料,你先看一看。”
時間靜靜的流淌,資料有厚厚的一冊,鄭言警官半年來的辛苦跟進,那位失蹤學長的所有資料,洛川的個人資料。
最後一條附帶著的是洛川轉出來了一萬塊錢,銀行卡持有人屬於溫書鬱。
簡修把資料放了下來。
“警官……我不明白您是什麼意思。”
辦公室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鄭言靜靜地看著他,沉默了一會開口。
“目前這些證據已經能夠把洛川作為嫌疑人抓捕……但是介於他患有特殊心理疾病難以接受正常的審訊……加上他的年齡家庭綜合問題,我向上級請求了延緩調查時間。”
鄭言:“我聯絡過他的心理醫生,他因為受了心理創傷而忘記了一些事情……這些事情可能和溫書鬱有關。”
“他的人際關係幾乎為零,你是唯一一個和他有接觸的同學……何況,簡修同學,聽說你之後要考法學院。”
資料攤在桌子上,鄭言手撐在桌面上,“只要能找到溫書鬱,他說不定能夠洗脫嫌疑。”
“這件案子說不定能夠成為你的人生第一課。”
有錢人家的孩子,和同學曖昧不清的關係,參與過訴訟案件的少年刑法天才,鄭言拍了拍簡修的肩膀。
“……之後隨時聯絡。”
簡修:“……”
洛川慢吞吞地吃著米飯,他吃兩口瞅身邊的少年,買飯帶回宿舍來吃,但是簡修從剛剛開始就在走神。
他趴在桌子上,盯著人看了一會,手指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