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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
“……以後能不能不要和其他人講話。”雨聲淅淅瀝瀝,他輕輕地開了口。
此時眼角能夠掃到那一抹紅。
被他緊緊地攥著的青白手指,怎麼捂都難以捂熱,他有些不高興。
“……哥。”
輕聲地呢喃,他也這麼喊過簡修。
簡修黑曜石一樣的眼眸低下來,手掌碰到他的臉頰,俊朗的面容融在雨幕之中。
“洛川,我不可能一直陪著你……我可以只跟你講話,但是你的世界不能只有我。”
溫聲的哄著他,冰涼混合雨水的吻落在他唇畔。
昏暗的燈光,走廊拉長了人影,洛川輕輕地在門口敲了三下。
門透出來一條縫隙,宋晚給他開了門。
“洛川,簡修送你回來的嗎?”宋晚迷迷糊糊地朝他身後看。
洛川點點頭,隨之對她說,“媽媽,我的朋友他今天晚上能不能和我住一晚?”
嗓音很低,面容在雨衣下顯出幾分蒼白,溼漉漆黑的眼眸注視著她。
“當然可以……讓他進來吧。”宋晚開口。
門外的涼氣跟著一併捲進來,宋晚在晚上看不太清,她只看到洛川脫了雨衣,有一道黑影隨之晃了過去。
直到洛川回房間,門“砰”地一聲關上,她被寒意浸得全身發寒,冷風一吹,這才回過神來。
房間空蕩蕩的,沒有看到洛川帶回來的朋友的人影。
她後知後覺地怔住。
小小的房間,亮起一盞明亮的燈。
洛川洗了個澡,他看向床邊,簡修在他床頭坐著,從他書架裡抽出來了一本書在看。
是那本普林頓童話。
“要不要聽童話故事?”簡修晃了晃手裡的書冊。
洗完澡整個人腦袋懵懵的,臉上被燻得熱乎乎,他在簡修身邊坐下來,看著書頁上面的插圖。
插圖有些是手繪的,空白的地方,被人小心翼翼地補上了。
“嗯。”他輕輕地嗯一聲,腦袋靠上簡修的肩膀,蹭到柔軟的紅圍巾,聞著腐爛的紙張氣息,看著簡修掀開了書冊。
溫柔低沉的嗓音,落在耳畔化成了動聽的音符。
“在尼羅河湖畔生長了一株小蘑菇,它每天的任務就是努力地從自己身上產出孢子。某天它的孢子被路過的歌者帶走,它也一併走向了衰落,生命一點點地消逝至盡頭。”
“死後它卻在歌者掌中重生,歌者日日與孢子作伴,日日夜夜惦念,思念化成了尼羅河序曲,換來孢子引念重生。”
“動聽的音符像是絲絲縷縷的線,連線著小蘑菇柔軟的內絲,讓他們精神相連。”
簡修視線一目十行,唸完故事稍稍地停頓,隨之側目看向他。
他盯著書頁,聞言眼眸一併跟著轉過去,他瞅著人,小心翼翼地碰上簡修的指尖。
聽不懂故事。
卻能夠感同身受。
他沒有見過歌者的音符,簡修給他講故事的時候他卻能夠感到被絲絲縷縷的絲線纏繞。
那些絲線剝開他柔軟的內殼,一點點地連線他內心深處,讓他靈魂共震。
“為什麼能夠引念重生?”他輕輕地問。
只有小蘑菇才可以這樣嗎?
“這是神話故事,洛川,在神話故事裡,人們相信什麼,什麼就能夠實現。”
“恰恰是一種自由心證,反應人在生死麵前的無力現狀。”
“沒有人能夠不接受死亡的洗禮。”
嗓音很低,話音彷彿都跟著變得冰冷,他握住簡修的手腕,伸手捂住了簡修的嘴巴。
那雙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