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自己的t恤衣角,“我姓安,想打耳骨釘,就打一隻耳朵。”
她來之前還在想要不鼓鼓勇氣想打一雙,現在退縮真就是被裡頭那位大哥嚇得。
都長成這樣了還那麼哭那應該是真的很痛了。
“你要打的位置跟這哥的位置不一樣。”穿刺師大概是怕生意被那位大哥哭黃了,查了下預約清單迅速安慰安久久,“他打在對耳輪上,那是最痛的地方。你就在耳骨這個地方戳一下,也就比打耳垂痛一點點而已。”
安久久拉著遲拓進店,那位鬼哭狼嚎的大哥捂著耳朵淚眼婆娑地看著進來的兩位少年,可能是怕丟人,強調:“耳骨我也打過啊,也痛啊。”
頂著鼻環耳洞加舌環,比遲拓上次哭的時候委屈一百倍。
安久久:“……”
穿刺師:“……”
他恨不得拿膠帶封上這位大哥的嘴。
他剛才在店裡往外開的那個剎那真的是心動了一下,門外站的這姑娘太漂亮了,穿著最普通的t恤牛仔褲,完全素顏的狀態下五官精緻的跟畫出來似的。
他本來想著騙也把她騙進來打個耳洞,到時候送她一個好看點的耳環,拍個照貼在櫥窗裡當招牌。
沒想到居然是預約了的客戶,更沒想到她一上來就要打耳骨釘。
那他更不可能放棄這活招牌了。
“真的不痛。”穿刺師拿出手機給安久久看他們店裡的點評,這確實是望城評分比較高的店,這位穿刺師也挺有名,拿了好幾個獎,評價都是手藝高超下手快準狠完全不痛之類的。
看起來很像是專門找聊得好的客人刷的評價,一點都不客觀。
遲拓低聲問安久久:“真的要打?”
安久久頂著那位大哥抽泣的聲音點點頭,很堅定:“真的打!”
十四歲開始的執念,她自己設定的成年禮,本來就應該痛一點,印象深刻一點。
“跟你媽媽也說過了?”遲拓又問。
“嗯。”安久久說,“我媽說不影響拍戲就沒問題。”
“萬一打完腫了,可能會影響你試鏡。”遲拓再次說。
安久久看著他:“我做了林洛的人物小傳,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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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這個人在我的小傳裡本來就有耳骨釘。”
她很認真(),不是一時衝動。
遲拓點點頭?()_[((),看向穿刺師:“那你先給我打了試試?”
說完以後他又看著安久久:“我先打,如果很痛你就再考慮一下。”
遲拓這話說完,隔壁嚎啕大哭的大哥打了個嗝,覺得這小子有點不知天高地厚:“小夥子,哥不騙你,這比用刀割得還疼!”
用這種事情逞英雄泡妞可不划算。
身體上的洞,是一輩子都得帶著的,耳骨釘的洞,哪怕後面不帶耳釘把皮肉長回去,骨頭那裡摸起來還是會有一個凹槽。
那是終身印記。
不是你們這種十幾歲的小孩能承受的東西。
安久久也驚得眼睛瞪老大:“你打這個幹什麼?”
“成年禮。”遲拓坐到大哥旁邊的凳子上,衝安久久笑了笑,“下個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成年了。”
安久久盯著他。
遲拓毫不在意地把安久久之前發給他的耳骨釘照片展示給穿刺師看:“我也打在這裡,左耳。”
安久久唸叨了四年的位置,他不可能不熟悉。
雖然她說得中二,但是他們都知道,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他們兩人的心裡面,都有一個洞。
成年禮。
遲拓看著穿刺師有些驚訝有些興奮地端著打洞機,在他耳廓上消完毒就是啪地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