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
昨晚一夜沒睡,今天天快亮好不容易眯了會,又被要去公證的鬧鐘吵醒。
人都送走以後,安也就全程眯著眼睛。
“怎麼那麼困?”進電梯的時候,安也閉著眼睛差點被縫隙卡到,遲拓眼疾手快的把人撈起來,看她困得眼眶都紅了。
“不知道。”安也又打了個哈欠,很不經意的說,“這困得我都懷疑我嗜睡症發作了。”
遲拓:“……”
安也:“……”
短暫的靜默以後,安也非常不甘願地咕噥了一句:“本來還得拍婚紗照……”
遲拓:“重點是我們今天新婚……”
安也再次打了個哈欠,伸手。
遲拓低頭,把她手放到自己脖子上,打橫抱起她。
電梯從一樓到他家也不過一兩分鐘的時間,安也已經非常舒服的打起了小呼嚕。
這是遲拓第一次完整的看了安也發病的全過程。
真的就是睡著了,很不合常理的,閉上眼睛就秒睡了。
家裡還堆著一堆他們請客吃飯後需要收拾的東西,客廳裡還放著說好了要一起拆的禮物,然後這人抱著他就睡著了。
遲拓抱著人在一堆狼藉中走還差點因為視角問題被老白跘了一跤。
“你媽真不負責任。”遲拓衝著老白低聲抱怨,任勞任怨的收拾東西。
他十分幼稚的把安也放在客廳沙發上,這樣幹活的時候總覺得還是兩個人,只是得輕一點,安也這時候的起床氣非常重。
沙發上睡得昏天黑地的人翻了個身,睡得更加舒服。
遲拓挽著袖子拎著空酒瓶盯著她看了一會,彎腰親了親她的耳垂,繼續任勞任怨的收拾東西。
他們送的新婚禮物暫時都放在一邊,安也對齊唯會送什麼很好奇,所以遲拓一個都沒拆,把驚喜留給她。
全都折騰好,他看了眼時間,晚上十二點多了。
他猶豫了一下,想到齊唯之前抱著安也嘚瑟的樣子,他還是起身去了陽臺,給齊唯打了個電話。
成功把已經躺下準備度過自己寶貴假期的齊唯弄失眠了。
做完這一切的遲拓施施然回到客廳,蹲在那裡又看了安也半晌。
他本來是想等人都走
了,他們兩個再單獨慶祝一下的,畢竟新婚,今天一天過得跟打仗一樣,他都還來不及跟她說新婚快樂。
現在不用說了,她睡得香甜,嘴角都還是翹著的。
當然,他都不用看鏡子,也知道今天一整天他也都是笑著的。
遲拓捏了捏她因為酒精還有些紅潤的臉頰,把她抱進房間,簡單擦洗了一下就幫她換上她晚上睡覺的那套萬年睡衣,塞進被子裡裹好。
哪怕這次發作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但是,卻並不難受。
齊唯她們沒有如臨大敵,只是揉著腦袋想著官宣得晚兩天,下週的試鏡得往後推,畢竟安也的病情已經公開了,都不用撒謊直接說實話就行。
而他,除了意外和無語,也沒有別的不安情緒。
在這之前,安也曾經給過他那位給她治療嗜睡症的左醫生的電話,他作為安也的監護人,和那位醫生聊過好幾次。
發作不會影響身體,而且這病有很多病例在成年以後就自己痊癒了,像安也這樣一直到二十八歲仍然會發作的,左醫生覺得很大一個可能還是心理壓力問題。
安也平時壓抑的東西太多,到一個臨界值的時候,她就會選擇用睡眠去釋放。
她這次突然發作,遲拓覺得應該就是因為她去了新加坡,還有之前幻晝和拍綜藝的事情,其實壓力都不小。
平時不說,不代表心裡不會存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