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才一次。
結果,這一週密集的扮演張青青,體會張青青努力掙扎卻永遠掙不脫的絕望狀態,她就知道自己有些不對勁了。
那種把她往回拉的力變得有些具象化。
“哪能那麼快好。”遲拓聲音懶懶的,一下下地摸著她的頭,“那是藏在心底的洞,跟耳骨釘一樣,哪怕外面長好了,摸起來還是會凹凸不平的。”
“但這也不是什麼壞事,人活著總得有點陰影。”遲拓還是懶懶的,“你有我呢,怕什麼。”
安也很低的笑了一聲。
“你怎麼來了?”她又問了一遍,“怎麼看出來的?”
她情緒出現問題的時候有個非常可怕的特徵,就是她會開始演,演自己很正常,徹底藏在鏡子裡了,跟人交流的時候別人也會以為她只是情緒有些低落。
更何況這次她其實還沒有完全出問題,非常初期,昨天影片的時候她還盯著他讓他不要再給老白加餐了,胖的原始袋都能用來拖地了。
“其實不是看出來的。”遲拓說,“我這兩天睡眠不好,心神不寧的,我就想還是過來看看你。”
“可能……”唯物主義遲律師說,“相處久了就開始有心電感應了。”
安也:“……”
他最近越來越不要臉了。
“下次不接這種型別的電影了。”安也咕噥了一句,坐直身體,宣佈,“我餓了。”
“你還說你再也不接楊正誼的電影了呢。”遲拓吐槽,“結果還不是拍了。”
安也:“……”
“想吃什麼?”遲拓也坐直,拍拍她屁股讓她站起來,起身
去開了燈。
房車一下子亮了起來。
“只有減脂餐。”安也起身把毛毯拎起來放沙發上,湊過去和遲拓一起看冰箱。
她這幾年的營養師比之前那個好多了,再也不是那種冰涼的水煮飯菜,搭配的食物顏色和味道都比之前好。
但是畢竟是減脂餐,再好吃能好吃到哪裡去。
遲拓拿了兩盒出來,開啟電磁爐開始加工。
安也就站在旁邊發呆。
情緒不可能那麼容易緩過來,只是遲拓在她徹底陷進去之前拉了她一把,把她拉回光明裡,但是人其實還是有些恍惚。
而且那種以為自己已經好了,實際上還是會發作的失望,也不是那麼容易壓下去的。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房車裡只有食物加熱後的香味。
遲拓加熱完減脂餐,在冷凍層翻翻找找,翻出來一袋東西,找了雪平鍋開始加熱。
再過了一會,整個房車就都是食物香味了,不是那種沒有油水的減脂餐的寡淡味道,是帶著香茅草的酸辣味。
安也終於從發呆裡回神,看著雪平鍋裡的紅湯:“這是什麼?”
房車冰箱裡還有這種美味?
“我昨天讓小么去打包的冬陰功,讓她放冷凍層,你想喝可以熱一碗。”遲拓說,“尤其是這種時候。”
情緒低落,需要撫慰的時候。
安也看著遲拓用木勺舀了一勺湯,吹涼了放在她嘴邊。
安也抿了一口。
冬陰功湯的味道和很多東西都不相容,又酸又辣,香茅草的味道更霸道,喝下去以後嘴裡除了香茅草的味道就沒有任何餘味了。
“好喝嗎?”他笑看著她。
“嗯。”安也把剩下的喝光,覺得自己僵硬的喉嚨舒服了一點。
“我請了一個禮拜假。”遲拓說,“還想吃什麼我明天去買。”
“嗯。”安也抱著遲拓的腰,頭在他後背蹭了兩下。
遲拓拖著這個小尾巴擺好飯桌,回手拍拍小尾巴的肩膀:“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