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神情一動，喃喃輕聲：
“這瓦片......”
好像，透露著那麼幾分獨特與不凡的感覺。
細細打量一番，似乎的確不普通。
但很快，陸長之便停了下來，心頭微動：
“這騙人的思路，可以啊。”
這瓦片，本質上就是個沒有價值的瓦片，一眼看去，也的確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但偏偏，其內又被動了一些手腳，存在真有價值的東西。
這樣做的結果就是。
一眼普通，然後再定眼一看，發現端倪。
來黑市的人，多多少少是有幾分想撿漏的想法在的。
上面的那種感覺，很容易就會給人一種“找到寶了”的感覺。
而一旦把這瓦片當成寶，秉持著這個想法去尋找證據。
這瓦片就越看越像寶物。
簡言之，兩分真，八分假，不偏傻來不偏精，專坑有點聰明但不多的。
尤其是那種見識不多，判斷能力有限，還非常堅信自己的。
琢磨一番，陸長之得出一個結論：
真假混用，效用無窮！
不錯，沒有白來。
雖然沒有預期中的發現什麼天命主角，但，眼下這就是意外之喜。
回頭睡夠了無聊的時候琢磨下，再找個機會實踐一下。
收穫了知識，兩人之間的爭吵，陸長之也就沒有繼續關注。
雖說看熱鬧的精髓在於等待等待雙方打起來。
但這易寶之地是有大周聖朝的人在維持秩序的。
又是在黑市中走了一段時間後，陸長之便覺得有些索然無味起來。
這機率甚至還不如去探查機緣。
倒是牧凡，對這裡顯然是比較有興趣，零零散散的買了不少的玩意。
倒不是什麼寶物，不過也是其一貫的風格。
感興趣就買，覺得好玩就拿下。
相比於尋寶的成分，逛街的意味要更濃幾分。
除此之外，陸長之也注意到。
這市場中還行走著一些人。
這些人似乎都修行著差不多的手段，靠近的時候總能感受到一些。
不出意外應該是一種瞳術。
這些人腳步麻利，動作飛快，行走在人潮之中。
在遇到一些稍微有些隱藏價值的東西時，便會出手購買。
至於對方要價過高，或者是堅決不接受報價的。
往往會被凝視片刻。
然後，陸長之以天賦觀之，出售之人，約有五六成人，會多出一抹血色來。
經由過去的經驗。
這往往是短時間內，會有生命之危的跡象。
一個兩個還是巧合，但數量多了......
“看來，這些人應當是大周聖朝的。”
陸長之心中瞭然。
這天驕城，可是命令禁止發生衝突打鬥的，更不必說殺人。
能在大周聖朝眼皮底下做這種事，要說不與大周聖朝相關，他是不相信的。
“不過，這瞳術，倒是有些不簡單。”
要知道，前來之人，可都是穿著斗篷的。
區別就是斗篷品階高低的問題。
但顯然，對方的瞳術是能夠看穿一些品質有限的斗篷的。
再聯想到之前花靈宗那邊遇到的兩位影殿之人。
不得不說，大周聖朝的手段，的確不俗。
目光從眼前這位新增血光的攤主身上收回，忽然，陸長之心中一動，注意到側邊不遠處的一位身影。
直覺告訴他，對方好像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