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各種複雜情緒,竟一時不知作何感慨。
終究是有人悠悠一嘆,感慨萬千:
“嵐清界,只怕要迎來一方獨尊的時代了。”
“大家不說話,看來是預設了。”
陸長之的聲音響起,站起身來,臉上帶著幾分滿意之色,道:
“走了。”
說完,便是抬手將石椅收起,向著柳樹之中走去。
顧辰等人連忙跟上。
直到眾人身影自柳樹上消失不見。
在場的眾人這次回過神來,一時間,頗有種大夢初醒之感:
“這就是大帝之姿嗎,難怪,難怪他先前有這種底氣啊。”
“晚輩不凡到了這種地步,他柳族究竟是怎麼忍住直到現在才將之公之於眾的啊,這是不是也太能忍了?”
“怪不得其只是剛降生,柳族就稱有大帝之姿,更敢稱其為帝子,原來妖孽到一定程度,真的會一眼就能確定太多太多!”
“柳族這次出了這麼大的風頭,其它勢力只怕要坐不住了,要是拿不出來能與柳族匹敵的天驕,估計用不了太多年,各大勢力之間的平衡就會被徹底打破了,到時候不知得亂成什麼樣。”
“........”
眾人之議論,皆以感慨為主。
偶爾可聞對於帝道不再的無奈嘆息。
而與此同時,各方明顯也都是有些待不太住,此刻已是開始離去。
這一次的帝道,實在發生了太多變故。
尤其是柳族帝子最後這一座,其意何為,各方心中很清楚。
這種事肯定不可能是閒著無聊,必定有其目的。
而這目的並不難猜。
柳族,其實已經在表態了。
帝道存在了不知多少年,今日其將之拿走,言稱“自古以來”。
他們所在所居之處,存在的時間都不比帝道長,那會不會將來有一日,也會有一句“自古以來”?
柳族,傳送陣出口。
“柳前輩,知道你應該有很多想問的。”
陸長之看向幾乎是緊隨其後的柳鍛元,道:
“但方才那些,說實話太讓人透支了,現在我需要回去休息一段時間。”
柳鍛一愣:
“何必如此?”
陸長之搖頭:
“拿人好處,替人辦事,自當盡心竭力,這我還是懂的。”
柳鍛元深深看了一眼陸長之,目光略複雜。
帝道這事,的確是辦事了。
但說實話有些用力過猛了,尤其是最後那表態意味十足的舉動,必會讓眼下相對平衡的嵐清界局勢加快變化。
這其實不是他們要的。
不過,柳段元終究沒說什麼。
相較於被殺出來的黑馬林邪搶了風頭,以及只能繼續裝神秘而言,如今這個結果,總歸也是有所成效。
“那你先好好休息,若有什麼需要,儘可說,這邊都能盡力滿足。”柳鍛元道。
“好。”
答應一聲,陸長之就是帶著顧辰等人,向枯榮門傳送去。
“這椅子是真不錯。”
回去的路上,陸長之禁不住心中誇讚。
方才在上面坐了會,給自己揉捏的太舒服了,又正是半夜的時間點,差點想直接睡在當場。
至於所謂的透支,不過只是特效罷了。
倒是沒想到效果竟還出奇的好,他可是注意到,柳潯兩個眼的直徑足足大了兩毫米,明擺著也是被唬住了。
“頂著別人的名出風頭,拿好處,似乎,還挺不錯?”
稍作回想,陸長之便是嘴角微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