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皆被升起。
柳鍛元看向沈問天,並指一捏。
沈問天身軀猛地一顫,好不容易恢復了些的氣息,頓時更加萎靡。
不過,柳鍛元也是抬手一揮,使丹藥飛出,飛入沈問天身軀。
隨後,其一步來至陣禁上方。
那一縷蘊藏著血脈氣息的精血,被放置到陣禁中央,而後柳鍛元輕輕一擊。
刷。
精血瞬間散開,化作血霧,卻並未就此崩開,反而似被什麼力量影響,聚為一團,半息之後,直接被吸入地下。
嗡嗡嗡。
三道獨立升起的陣禁開始微微顫動。
在場所有人,皆感受到一絲獨特的氣機在三道陣禁之間流轉。
很快,那原本獨立的陣禁,感知起來就成為一個整體。
刷。
陣禁中央之處。
忽有一物,人頭大小,似實似虛,懸浮於虛空之間,表面環繞道道懸浮文字,有著鏈條向虛空延展出,其厲最上方是一個場地的模樣,正中間有著“鑄信”二字。
此物出現的下一刻,人群中頓時傳來道道驚呼:
“老夫靠,竟然真的有啊?”
“這說的真是一點都不差啊,這麼看來,先前其所說的,只怕也都是真的了。”
“這鑄信場,應該就是方才場上交手的影響之物了,只是,有這東西,沈問天怎麼還會輸?”
柳鍛元的意念落於這一物之上,片刻後,其目光回到秦璃身上,問道:
“此物如何用?有何用?”
眾人的目光,悉數向秦璃匯去。
“它只能被持有沈族族長令、且於其中留下印記的人啟用,沈問天血脈雖然強,但也無法將之啟用,現在場上只有沈天勳可以啟用,但需要他的配合。”
頓了頓,秦璃繼續道:
“它的作用,可讓在其影響範圍之內的人,獲得某種形的實力提升,但是這種實力提升並不是靠外力灌注,而是靠改變環境,所以,往往很難察覺。”
“但如果提升的太過,還是會比較明顯。”
秦璃說完,便頓就有人不解出聲:
“可既然這樣,那為何是沈問天被打成這樣?他自己的兒子,總不能去坑他吧?”
一語道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正常來說,的確不能。”秦璃點頭:
“但興許是沈族長被先前的雷霆嚇到了,分了神,一不小心,幫錯了人。”
“又或者,本來想讓顧辰變弱,一緊張,不管好事壞事都給了自己兒子。”
頓了頓,秦璃看了一眼沈問天,道:
“但我覺得,最大的可能是另外一種。”
虛弱的沈問天,努力的試圖去聽仔細。
這時,就聽秦璃繼續道:
“你畢竟不是他的親兒子,他想害你也並不奇怪,你越強大,活的越久,對他而言就越是恥辱,也是風險,畢竟,醜聞總有暴露的那一天。”
“啊?!”
眾人震驚之餘,頓時興趣也來到了空前的程度。
看熱鬧還有八卦聽,這簡直是.......
妙不可言!
沈問天說不出來話,但身體卻是動了動。
秦璃再度出聲:
“我知道你想反駁,但你以後有足夠的時間去查。”
“去問問你的母親,是誰告訴她一切都是為了家族,又是誰讓她接受兄弟先後至,厚植必果豐。”
“再去問問你的父親,他是不是還被矇在鼓裡,這些事從無所知。”
“你以為你是被精心呵護的那個,但你可否想過,你才是被作為養料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