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陂的話,讓在場的眾人無不是心神一震。
孫毅也是收回心神,將注意力投了過去。
陳天陽回過神來,看著那一臉嚴肅的黃陂,想了想,便也是將陳燁的屍首取出。
從剛才呈現出來的景象來看,自己這兒子,並沒有什麼不對之處。
之所以非要帶那凡人小女孩走,其實對小女孩也不是件壞事。
一直待在村中,當個凡人,不過只是百餘年的壽命罷了。
去到外面,便是沒運氣踏上修行之路,能有機會得到一些賞賜的話,也能延壽強身。
不過只是小女孩不懂事,不太願意罷了。
再退一步講,要是對方早說跟黃陂有這樣一層關係在,相信也不會發展到後面的地步。
而僅僅只是因為這麼一件毫不起眼的小事,就將他兒子殺了。
實在的說,他覺得這行為實在有些不能接受。
眼下,聽黃陂之言,是要主持公道。
陳天陽心中,閃過一個期待。
縱使不可能讓對方為濫殺自己兒子而承擔什麼責任,但若能為此事有所歉意,也是可以接受的。
其餘陳家強者,也都是認真起來,看向黃陂的神情,不乏帶著幾分敬佩之意。
“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黃前輩竟然還願意主持公道,真是想不到,我還以為,這件事就只會被一筆帶過。”
“雖然看黃前輩與這少年的交談,關係不錯,哪怕是主持公道,都會有一定的偏頗,但這也是難得可貴,不管怎麼說,能到這一步,陳燁這孩子也算是沒有白死。”
“不知道黃前輩會怎樣主持這公道。”
眾人心中各有想法。
陸長之也是饒有興致的看著黃陂。
且先看這黃陂是怎麼主持公道的,再決定怎麼跟對方談剩下的小事。
上一次談事情,一開始挺生硬,但第二次黃陂就明顯配合不少。
都再一再二了,如今這又遇到了。
不再三,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各方皆有想法的時候。
黃陂已是抬手將陳燁的屍首捲過。
隨後,其目光看向下方的山海村,又掃過在場眾人,道:
“恃強凌弱,以修行者的身份,強行將自己的意志施加在凡人身上,這種行為,是為我修行界所不恥。”
“陳燁此子,生前便有好女色之名聲,今雖未表,然其執意所為,當可從中略窺一二,此女年幼,又是凡人,當是罪加一等。”
黃陂的聲音,威嚴無比,如宣判般,蘊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意味。
“陸公子之舉,是為民除害的正義之舉,而陳燁此子......”
黃陂聲音一頓,目光落在陳燁的屍首之上,聲音陡然提高三分:
“死得好!”
聲音落下的同時,其手臂猛然一揮。
那虛空之中,陳燁的屍首,陡然發出怦然一聲悶響。
下一刻,其後背驟然裂開,全身骨骸脫肉而出。
刷。
虛空中,陡有火焰現,瞬間將這純粹的血肉吞噬。
與此同時,又有一道銼刀凝現,向著陳燁的骸骨而去,吱呀吱呀的挫了起來。
這一幕,頓時讓整個陳家之人都看得呆了。
陳天陽更是死死的望著陳燁的血肉化作灰燼,骸骨不斷被消蝕。
下一刻,其陡然反應過來,出聲道:
“黃前輩,你這是什麼意思?!”
言語之中,不無佯怒之意。
不是主持公道嗎。
這就是主持出來的公道?
自己的親兒都已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