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深，卻總歸給了他避免坐井觀天的機會。
唯一不太好的就是，如今世人都把自己當聖皇看，不解釋，必然會愈演愈烈，解釋的話，這還要等著給人鎮場子，聖尊與聖皇，一字之差，效果的差距有多大，他還是非常清楚的。
索性，暫時不做理會。
不過，有些事情，顯然不是想，就能達到目的的。
“陸淵，一轉眼這麼多年過去，想來如今的你，早已踏出聖皇那一步，當年你我一戰之後，比我走出了更遠，當值得道一聲恭喜。”
說話的，乃是項黎的父親，項戈。
伴隨著其聲音的落下，四下的聲音暫時為之一緩，繼而皆是有些異色與感慨。
“倒是的確有這麼一戰，這要是不被提起來，倒是都快要被忘了。”
“是啊，我也才想起來，好像看到過有一些記載，項族族長在多年前，的確也曾與陸前輩有過切磋，不過我記得，好像當時，是陸前輩敗了？”
“是敗了，而且還是陸前輩最開始風頭大盛的時候，第一次徹底的落敗，那時項族族長是真的強，連陸淵都不是他的對手，不過如今這麼多年過去，時過境遷，反倒是兩人境界不一樣了，倒也真讓人唏噓。”
許多瞭解得較多的人，一時間也隨著這話題討論起來。
至於作為話題中心一方的陸淵，在聽到項戈所說的話後，看著項戈，不知在想些什麼。
幾息之後，陸淵才開口點頭，道：
“也沒什麼，不過只是運氣稍微好了些罷了，不足為提。”
聲音落下，場上頓時一片譁然。
這無疑等於親口肯定了已經成為聖皇的事情。
聖尊到聖皇，歷來無數強者，大都卡在這其中的位置，至死難入。
能入聖皇者，無一不是人中龍鳳，氣運加身，天資非凡。
陸長之就在一邊，聽著這話，禁不住暗暗搖頭。
親自下場裝起來了。
不過也好，如今他也的確需要這種效果。
另一邊，在聽了陸淵所說的話後，項戈的眼底，頓時閃過一抹陰翳。
其並未繼續看向陸淵，而是向一旁的陸長之看去，道：
“你旁邊這位，應該就是你兒子吧？”
“長得倒是有些不像你，不過應當也與你當年一樣，是位好戰之人。”
“如今你我都老了，已是後輩的世界，若有機會，倒可讓黎兒與他切磋一番，也好讓世人一睹風采。”
聲音落下，頓時，四下裡，便有無數傾向於或是依附於項族的勢力，隨之出聲附和，渲染氣氛。
即便是一些對兩邊關係都不強的人或勢力，也對此展現出熱衷的傾向來。
畢竟，看熱鬧這種事，很難不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