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正關注著秦九霄的秦寒，忽然間神情一震。
緊接著，其便是動作微停，而後又在片刻之後，眉頭皺緊。
“怎麼了？”
花雲梵詢問道。
“老祖方才為我傳訊了！”
“哦？”花雲梵道：
“你先前不還在唸叨著你秦家老祖，如今向你傳訊，不應該是件好事，為何皺眉？”
秦寒看了一眼聖水的方向，而後不解道：
“不知道為何老祖讓我不要去這聖水，也沒有解釋，只說了‘聖水勿去’。”
“聖水勿去？”花雲梵沉吟一聲，道：
“你老祖說的，其實很有道理。”
“前面這些進入聖水的人中，不是所有人都得到了好處的，那些長大肉球的，氣息衰落的，還有起了一身鱗的，都不像什麼正經的好事情。”
“這其實也是一種賭，運氣不好，後果很可能不堪設想，你老祖應當是擔心這一點，這才傳音於你。”
秦寒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聖水，又是目光移向翼鳥，再回到秦九霄的身上。
良久，其才緩緩道：
“老祖他不了我，所以才不相信我。”
“不相信你？”花雲梵聲音有些古怪。
“對。”秦寒點頭：
“此事固然是賭，但我秦寒，從不是怕壞事的人，他不相信我有那樣的運氣，這才不願讓我前去，可我經歷了這麼多事，便是絕境逢生，也不在少數，如今又怎能因或許會有風險而畏懼。”
“更何況，連那個傢伙都能得到好處，我又為何不能，他沒能得到加入項族的機會，我就一定要親自拿到！”
說話間，秦寒眼中，滿是銳利之意。
花雲梵就這麼聽著。
心中接連湧起一些想說什麼的衝動。
老祖能身為老祖，還是聖境，其經歷又如何是一個毛頭小子所能比。
再說那絕境逢生。
不可否認的確有一些，但另外一些，自己這總歸有點指望，也不能真坐視不管，任憑生死。
不過最終，這衝動還是被她按捺了下來。
尊重這小子的命運，倆人都好。
另一邊，陸長之早已收回了關注。
從剛傳完訊，緊接著就收到秦寒問“為什麼不讓我去”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還是想得簡單了。
有些事，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攔得住的。
索性，任其為之。
一根韭菜不長了，再去找兩根就好了。
不過，穩妥起見，還是讓系統設定了個提醒。
該溜就溜，不能待在這裡坐享不好的事。
時間一點點渡過。
自秦九霄之後，在場眾人，忽而都似是找到了什麼奮鬥的目標般。
也都一個個吸收得更加努力了。
但每個人在聖水中待得時間，都有一個限度，為了能造福更多的人，到了期限就只能離開。
於項青而言，進入嘗試的人越多，出現的狀況越多，就能直觀的獲得更多的對於這聖水的瞭解與認識。
如今，他冥冥中有種感覺。
他的思路，沒有錯。
........
“師尊，您可是有所得？”
沐千芊身後，墨根試探著詢問一聲。
聞言，沐千芊的速度略微一緩，轉身回頭，看向幾人。
她沒有說話，只是打量著幾人。
事實上，她根本就沒有什麼感覺，至於所謂的變化，更無從說起。
如今，弟子都從聖水中得到好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