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艾恩見狀,忍不住大聲喊道。
就連一旁的醫生也被驚得目瞪口呆。贊德一直以來最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盧西弗居然要在贊德毫無抵抗之力的時候對他痛下殺手。
“我這是在給他解脫。他都這樣躺了八年了。天曉得呢,說不定他還會再這樣躺個五十年。而且,就算他有朝一日醒過來,肯定也只會對我發起攻擊。”盧西弗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他不會攻擊你的!我可以說服他!”艾恩滿臉急切,語氣堅定地堅持道。
“你是說服不了他的。當初我和他戰鬥的時候,我清楚地從他眼中看到了刻骨銘心的仇恨。他當時可是毫不猶豫,滿心滿眼都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我。而且那種仇恨和我在其他ApF成員眼中看到的完全不一樣,是一種極為特殊、深入骨髓的仇恨。雖說我要對付他簡直易如反掌,但是我打心底裡不想再面對他。”盧西弗神色平靜地解釋著,語氣中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決。
他眼神一凜,毫不猶豫地就想要使出自己的腐朽之力。而艾恩呢,心急如焚地想要阻止他,卻又實在是無能為力。
她心裡很清楚,自己雖然可以和盧西弗一戰,但是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畢竟整個基地都已經牢牢掌控在盧西弗手中。他要是想,完全可以輕而易舉地把他們所有人都殺掉。
艾恩緊緊地攥著拳頭,指甲都快嵌進肉裡了,她滿臉痛苦地掙扎著,想要做些什麼來阻止這場悲劇的發生。
“等等。我覺得這樣做是不對的。”就在盧西弗的手指快要碰到贊德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這一回,盧西弗真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緩緩轉過身。他的目光落在卡修斯身上,只見卡修斯滿臉都是反對的神色。
“你說什麼?”盧西弗皺了皺眉頭,問道。
“我覺得像這樣把他殺掉是不道德的。我們在這裡留下幾個起義軍成員看守他怎麼樣?要是他醒過來,再把他殺掉也不遲。”卡修斯急忙回答道。
“我們沒辦法在這裡留下起義軍成員,因為我們馬上就要對首都發起進攻了。要是我們留下一個實力比較弱的成員在這兒,萬一他醒過來,這個基地肯定會遭到攻擊。到時候,基地被我們佔領的訊息就會洩露出去,首都那邊肯定會有所防備。”盧西弗耐著性子解釋道。
“而且,如果我們留下一個實力強大的巫師在這兒看守,那我們的人手就會減少。我們可不能這樣浪費人力物力資源,尤其還是在這麼一個充滿風險的人身上。”他頓了頓,接著說道。說完,他不再理會眾人的反應,頭也不回地將手指放在了贊德的額頭上。
其實,對於這個決定,盧西弗已經經過了深思熟慮。在他看來,這似乎是當前最穩妥的辦法,儘管在旁人眼裡,這個做法實在是太過殘忍。
艾恩眼睜睜地看著贊德即將在腐朽之力下消逝,她痛苦地閉上眼睛,猛地轉過身去。
此時的她,陷入了深深的道德困境之中。她深知自己沒辦法堅持太久,內心的掙扎幾乎要將她吞噬。
“夠了!我絕對不能讓你這麼做!”
艾恩終究還是無法控制自己。不管她怎麼在心裡權衡利弊,她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贊德死去。畢竟,贊德是她無比親密的好朋友。她之所以會選擇支援盧西弗,唯一的目的就是為了拯救包括贊德在內的所有人的生命。
她實在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和行為。
她猛地舉起雙手,雙眼瞬間閃爍起神秘而深邃的藍光,與此同時,房間裡的溫度開始急劇下降。然而,她還沒來得及施展自己的能力做些什麼,她的身體就像是被一把無形的利刃瞬間切成了兩半。
鮮血從她的嘴唇邊汩汩流出,她像斷了線的木偶一樣,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