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一下嚥,藥效就開始發作了。已經太晚了,我想我真得好好謝謝你,卡修斯,你可讓事情變得太容易了,多謝啊。”
“你騙我!”卡修斯大喊道,然而,他也站不起來了,甚至連手指都動不了。
“盧西弗,是你叫我來這兒的,我接受了你的邀請。我還以為會遇到一個勇猛的戰士呢,結果你都已經跪在地上了?真讓人失望啊。”克桑朝盧西弗走近了些。
“不過話說回來,我也不能怪你。這種友情和信任,足以打敗任何人,哪怕是最強大的人,在親情、友情和感情面前也會敗下陣來,所以你也別自責了。”
“伊芙在哪兒?”盧西弗瞪著克桑質問道。
“有意思,都到這份兒上了,你還更關心她呢。我就知道你在乎她,不過看起來你們的關係可不簡單啊,你愛她,對吧?”
“她在哪兒?我最後再問一次!”
“你都這樣了,還想著威脅我呢?你知道你剛喝的是什麼嗎?那酒能把變異者變成普通人。”
“現在,你不過就是個普通人了,你覺得還能威脅得了我?”
“不管怎樣,你現在什麼都不是了。你說要是當初大家都同意讓我用溫和的方式消除你的能力,那不是挺好的嘛,你現在也不用死了,對吧?”
“但現在我別無選擇了,你公然威脅我,我得殺了你,才能平息城裡的混亂局面,希望你別怪我啊。”
克桑朝盧西弗的脖子伸出手去。
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盧西弗的喉嚨時,盧西弗抬起了頭,他深深地凝視著克桑的眼睛。
“我問你她在哪兒?”盧西弗一邊問,一邊抓住了克桑的手腕。
“嗯?”克桑一時愣住了,盧西弗現在怎麼還能有這麼大的力氣?那酒本應該消除他的能力的呀。
“那酒對你沒起作用?”克桑皺著眉頭問道,他立刻消失,然後出現在盧西弗身後十步遠的地方。
“原來這是你的詭計啊,你假裝把酒喝下去了!”
“想跑?”盧西弗站起身問道,“我也學你說句話,現在太晚了,我已經在這整個地方都設下了能量抑制,你沒法召喚傳送門了。”
“沒有傳送門,你就沒法進行遠距離瞬移到你看不到的地方,所以你只能在這個房間裡瞬移了,我這準備還不錯吧?”盧西弗問道。
“你怎麼對我的能力這麼瞭解?”克桑懊惱地問道。
他很確定沒人知道他那種不需要傳送門的普通瞬移的限制,盧西弗是怎麼知道的呢?
“有個特別的人把你的一切都告訴了我,聽她講完後,我就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了,為了除掉敵人,你可是不擇手段啊。”
“而且,你有一點說得沒錯,信任確實能讓最強大的戰士倒下。可惜對你來說,我可是親眼見過那種事,哪怕是最親近的朋友,也能把你往死路上推呢。”他回頭看了一眼卡修斯。
“要是我明知道我父親遭遇了那樣的事,還因為朋友的一句話,就去喝不明不白的東西,拿自己的生命冒險,那這世上可就沒比我更傻的人了。”
他伸出大拇指,大拇指上沒戴手套,還有幾根手指也沒戴。
之前他的手指被弗朗西切掉的時候,手套的手指部分也被切掉了,他就利用這個把倒入口中的酒給漏掉了,沒讓酒進到嘴裡。
同時,他還讓酒的時間變慢了,確保哪怕一滴酒都沒掉進嘴裡。
“我說過,我對你很失望。你已經承認克桑騙你了,但那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呀。就因為一個陌生人的幾句話,你就背叛了我,你和瓦蘭特、拉亞對我父親做的事沒什麼兩樣。”
卡修斯羞愧地低下了頭,“我現在說對不起也沒什麼用了,這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