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的夢境世界裡,他悲哀地發現,自己彷彿成了一個手無寸鐵的弱者,既沒有能夠抵禦外敵的有效防禦手段,也找不到可以對敵人造成傷害的攻擊方式。他心裡明白,除非能夠想辦法離開這個世界,否則自己就真的是黔驢技窮,什麼都做不了了。
可不幸的是,此刻的他就像是一隻被困在牢籠裡的困獸,根本找不到任何逃脫的出路。他被困在了自己的意識世界之中,而這個原本屬於他的世界,如今卻被別人牢牢地掌控在手中,他就像一個無助的囚徒,只能任由別人擺佈。
那黑紅相間的霧氣,如同張牙舞爪的惡魔,從四面八方朝著他洶湧而來,將他圍得嚴嚴實實,上上下下、前前後後,沒有留下一絲縫隙,讓他連飛起來躲避的機會都沒有。在這絕境之中,他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施展自己最近剛剛習得的技能——屏障,寄希望於這個屏障能夠暫時抵擋住霧氣的侵襲,給自己爭取哪怕一點點寶貴的時間。
於是,他咬著牙,拼盡全力施展起這個技能,只見一層紫色的光芒從他的身體周圍亮起,迅速蔓延開來,最終在他身外形成了一個球形的防護圈,將他嚴嚴實實地包裹在裡面,就像給自己打造了一個看似安全的“蛋殼”。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這費盡心力施展出來的屏障,並沒有起到他所期望的作用。那詭異的霧氣就像是虛幻的幽靈一般,輕輕鬆鬆地就穿過了屏障,絲毫沒有受到任何阻礙,繼續朝著他步步緊逼,那架勢,彷彿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盧西弗心裡很清楚,這霧氣看似虛幻,實則危險至極,一旦被它觸碰到自己,那後果不堪設想,自己很可能就會永遠迷失在這無盡的黑暗之中,再也無法找回自我,甚至他都不確定自己在那之後還能不能恢復如初,重新找回清醒的意識。
他其實並不怕死,對於死亡,他有著自己的坦然與豁達。可一想到自己要是被那雕像侵佔了靈魂,從此淪為別人的奴隸,失去了自由意志,只能像一個提線木偶般,任由別人操控自己的身體,去做那些違背自己本心的事情,他的心裡就充滿了恐懼與抗拒。他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去過那樣的生活的,而且他深知,要是在這裡靈魂被徹底侵佔,那他就連死都成了一種奢望,只能在無盡的痛苦與折磨中,眼睜睜地看著別人肆意踐踏自己的意志,就如同自己家中闖進了不速之客,而自己卻只能像個客人一樣,無奈地看著闖入者在自己的家裡為所欲為,把一切都攪得亂七八糟,自己卻無能為力。
那霧氣的速度極快,眨眼間就已經逼近了路西法,他絕望地閉上雙眼,此時此刻,他是真的走投無路了,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卻依舊無法改變眼前的絕境,只能在心裡默默等待著那未知的命運降臨。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生死攸關的時刻,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他倆正飛行在一座小島的上空,那小島四面環海,海浪輕輕拍打著岸邊,海風溫柔地吹拂著,一切都顯得那麼平靜而祥和。可就在這一瞬間,也不知是何種原因,周遭的溫度陡然下降,那寒冷的氣息如同潮水般迅速蔓延開來,僅僅是眨眼的工夫,整個世界彷彿都被凍結了一般,寒冷到了極致。
與此同時,更令人震驚的是,那原本波光粼粼、一望無際的大海,竟然在短短一秒鐘的時間裡,就全部凍結成了冰,那冰層厚實而堅硬,在陽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寒光,彷彿一面巨大的鏡子,倒映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不僅如此,那座小島的地形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肆意改變著,只見一座巍峨的雪山,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開始從小島上拔地而起,那高聳入雲的山峰,很快便衝破雲霄,山上的積雪皚皚,在陽光下閃耀著刺眼的白光,整個場景壯觀而又透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什麼?”一直勝券在握的雕像看到這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