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前,陰影籠罩住她。周圍都是他身上的氣息,像是清雪天的雪松,清冽,乾淨。
霍南笙居於一隅乾淨之中,纖塵不染。
她失笑,知道自己說不過他,於是順著他的話,說:“霍南笙做自己……”
“霍南笙會走什麼樣的路呢?上大學,大學的時候會交到新朋友,會和朋友們一起出去玩兒,會暢遊歐洲,把歐洲大大小小的博物館逛個遍,還會看畫展,看球賽,看音樂演出。”是稀鬆平常的人生軌跡,她腦海裡冷不丁閃過,“說不定,還會談戀愛。”
說到這裡,她朝霍以南投了一眼:“哥哥,你真的不會談戀愛嗎?”
她只能看見他的臉部線條,緊繃,凌厲。
看不清他的神情變幻。
視線往下,能看清他的喉結,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她注意到他喉結邊有一顆淺棕色的痣。隨著他說話,喉結上下滾動,有著不言而喻的禁慾感。
“不會,我不可能也不會愛別人。”他如是說。
……
“不可能也不會談戀愛,說得還挺絕對的,不過他說得挺是對的。”
聞言,李夕霧點評道,壓低的聲音,摻雜著若有似無的同情,“成年人的世界感情本就不純粹,感情像是天平兩端堆積的砝碼,每個砝碼上都標註了名字——外貌、學歷、家境、資產……霍以南可以稱得上是極品了,拿下他,要什麼有什麼。”
喜歡一個人的本身,還是喜歡一個人身上加持的東西,是兩回事兒。
在他們這個圈子裡,愛情沒有絕對的真心,真心都是與金錢掛鉤的。
霍南笙不予置否,莞爾一笑。
李夕霧胳膊戳了戳她的胳膊,擠眉弄眼:“你呢?你會談戀愛嗎?”
猝不及防地話題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