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成謝婉凝的口頭禪了,遇到事情說一句,總是不會錯的。
太后沒忍住,笑出聲來:“真是個小機靈鬼。”
蕭銘修也輕聲笑了笑:“母后,等這陣子忙完,兒臣就好生歇歇,一定不再如此了。”
當著謝婉凝的面,太后也沒怎麼藏著掖著,倒是有些真心實意:“你父皇在的時候,就是老不聽我勸,太辛苦才早早……你可要好好的,一直健健康康最好。”
說起先帝爺,謝婉凝立即低下頭去,蕭銘修也多少有些哀傷,又跟太后保證:“朕一定加緊推行新政,不再如如今這般辛勞。”
太后這才罷休,口說他不聽,非要把先帝搬出來才行。
蕭銘修坐了一會兒,就起身要走,謝婉凝便也不好多留,跟著蕭銘修告退了。
太后笑道:“皇兒得了空就多歇歇,不用經常惦記我。”
蕭銘修和謝婉凝給她行了禮,這才出了慈寧宮。
倒是沒成想,不過說那一會兒話的工夫,外面竟然飄起了雪花。
這是今歲盛京的
忙碌之間,封妃大典便悄然而至。
十二月十八這一日,除了她的貴妃冊封典禮,還是蕭銘修的萬壽節,這一日前朝會休朝一天,一起慶祝陛下的生辰。
提前三日,冊封典禮的章程便發到謝婉凝手中,她先是試了試三身樣式差不多的禮服,然後才跟著禮部派來的引導女官把流程都走了一邊。
其實也不難,只要早起先去坤和宮受封,然後再去給太后和陛下謝禮,便可以結束了。
謝婉凝坐在暖和的茶室裡,又看了一遍章程,對謝蘭道:“從頭到尾也不過一個時辰便結束了,但為了這短暫光景,這麼多人連著忙活一個月,現在都還未休息。”
她不搬宮,其實對於尚宮局來說比搬宮要簡單得多,只要把宮門的規制改一改,左右各加一對小石獅子,景玉宮就搖身一變成了貴妃宮室。
這會兒外面營造所的黃門正在修宮門,她每次出去的時候都要看一眼:“我怎麼沒看出有什麼區別來?”
“飛簷肯定要比旁的宮室要高,花紋也更繁複一些,其實最顯眼的是那對獅子,旁人可絕對不會認錯。”
謝蘭正在仔細檢查謝婉凝給蕭銘修做的壽禮,這身常服用了最好的蜀錦,本身就有聯珠對龍紋,顏色是很素雅的葡萄紫色,若是晴日陽光燦爛,上面的龍紋就能活過來,快活地在雲間遊走,生動又精緻。
謝婉凝便沒有再加繡紋,讓綾惜給做好裁剪之後,自己一針一線親手給蕭銘修做了一件窄袖常服。
這些時候她忙,正好蕭銘修也忙,便晚上多忙碌一會兒,可算把這件賀禮趕製出來。
“娘娘的手藝還是這麼好,陛下看見準會高興。”謝蘭仔仔細細檢查了兩遍,覺得十分完美,才疊好放到紫檀盒子裡。
謝婉凝笑笑,把手中的典禮章程放到桌上,起身在屋裡溜達:“畢竟學了那麼些年,若這縫補手藝都拿不出手,那才要沒臉見人呢。”
蕭銘修的壽禮有了著落,可太后的還沒找到可心的,翻年就到了正月,太后生辰是正月二十,也就剩一個多月的光景了。
“最近經常去慈寧宮,倒是發現太后其實並不是特別喜歡禮佛,不如給她選些精巧好玩的吧?”謝婉凝道。
女人一旦沒了丈夫,便都會突然生出幾分佛緣,哪怕平日裡沒多有這方面的喜好,在外也總會捏一串佛珠,來表示自己佛緣深厚、心如止水。
這些天謝婉凝跟太后相處,很快便知道她絕對不是那種心如止水的人,因此對於佛像之類的禮物,往年送過也就罷了,今年便不好接著送。
謝蘭笑道:“前些時候綾惜還給我說了這事,說柳夫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