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午時前提前至於戰場的城牆上,眺望遠方,目光所至,將會在幾個時辰之後降臨兇獸。
他思忖的時候哈達木到達了禹思寧所在地方,他抱有一些遺憾地致歉道:“抱歉,我的勇士會替我征戰,但是我真的不能在臨陣殺敵了,我可能會因為這個死亡。”
禹思寧道:“我知道你的苦衷,不過這些事情應該讓四肢健全的人,因為四肢健全守護的就是你們。”
“你跟以前來支援的將軍很多地方不一樣,太多地方你們都不一樣。”
“我想問問看,我們有哪些地方不一樣。”
“我覺得應該是進攻的方式大有不同吧。”首領逐字逐句,“應該是你們帶兵打仗的方式讓我覺得你們完全不是一個樣子的將軍,還有就是,你的涵養,這個我在將軍裡面很少有能見到。”
哈達木吞吞吐吐,又接著說道:“我為我的魯莽致歉,我的確不應該這個樣子,你來的時候就有失風度,後來依然沒有正眼瞧上你一眼。但是的你指揮方式卻讓我眼前一亮。”
禹思寧露出釋懷般的笑容,這樣的笑容無一不表示一個青年被稱讚的羞澀。禹思寧磕磕絆絆道:“就因為這樣,所以首領我覺得你才不一樣,我不搞那些逢場作戲的話術,我覺得你很特別。”
“我很特別?”首領閒談之餘不免有一些震驚,“我能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他不免懷疑身前這位少年在閒聊或者慰問的事情上做出的定奪有些隨心所欲。自己能有什麼特別,除了一個身軀殘缺還別緻嗎?
禹思寧侃侃而談道:“因為你善。一個人的好壞很好分,所以你也不用特地來向我道歉,我也不會接受你的道歉,這本來就沒有什麼錯誤,我為什麼要原諒你。”
哈達木上下打量著年輕人,道:“我知道你的身世,你是那位將軍的兒子,名字我的確是記不得了,但是我跟見他過幾次面,算是一面之緣吧,他告訴我,未來他的兒子一定名滿天下,就這些,那是在兩國交界的地方,而那個地方,曾經也是我看守的地方。”
禹思寧從話中汲取了自己的父親的束裝,他口中的那個將軍貌似就是當時正在邊關抵禦外敵的父親。那個時候他也不是鎮國將軍,自己也還生。
但是哈達木已經經歷了爾虞我詐,不過他依然給予了父親是非正當的評價。
禹思寧笑道:“父親說當時北國來的交涉大使就是首領你吧,不過我猜測的不知真假,但是你見過我父親,父親也沒有忘記你,所以,我一來,你其實已經知道了吧。”
禹思寧停頓片刻之後繼續自己的話語說道:“其實我父親早就在來之前跟你打過招呼了吧,你們並沒有什麼恩恩怨怨,你答應他,但他說的應該不是照顧,是照看正在歷練的我吧。”
哈達木首領明知故問般有些造作地撥弄自己的腿,實際上自己的腿早就因為治療分割一樣失去主導權,他摸摸腿正好與禹思寧的話術形成比較,然後暴露。
禹思寧心領神會道:“首領你好好休息,這場戰我做為北國勇士和萬靈兵士的首領,來帶領他們作戰。”
......
人類當然不因為一個失誤就失去一個是非成敗的機會,但一個人會因此付出巨大的代價。
——東先生
禹思寧在營仗裡慕然想起老師臨走說過的一句話,原來老師早就知道這場戰爭的殘酷,遠遠勝於人類相互殘殺的局面。
禹思寧幾場戰爭下來早就從已經青澀蛻變,他不說什麼激勵的話,戰爭讓人類意識到,自己如果不勝利,如果不活著,那麼自己打的仗徹底失去什麼意義,禹思寧更加敬畏死亡,不過他漸漸放開了死亡的恐懼。
“兇獸來了!”禹思寧在城牆佈設下一個高塔,上面留下一個瞭望遠方的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