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就存放於入口左側,安靜地躺在那裡。
巡撫來回勘察,盯著屍體上下來回打量著,在屍體的受傷處做一些文章,這樣偵查,的確在某些時候比較容易發現出一些細微之處,看出些許不正常的地方。
巡撫也不愧是一個巡撫。
很快,巡撫一拍手,說道:“看!是一處擦傷,只不過,是被一股風所傷。”
驍父想起花何意先前說的那些話,知不覺心底裡一顫,答非所問道:“傷痕正常,是一起殺人案都會有一點點的受傷,不然受害者沒有辦法死掉啊,不是嗎?”
巡撫又說道:“是啊,只是這出風傷與往常的風傷略有所不同,這一出傷是人為的風傷。”
驍父問道:“人怎麼用風?”
“是修行者,是習武之人乾的事情,這一襲狂風,唯有花滿間的人能幹出來,而且他們的風就是如此。”
巡撫心底裡暗暗猜測道。
“不知道,不過,這並非自然災害。”
巡撫回答道。
驍父以為巡撫並沒有發現異常,即使知道了一些不常之處,也還是知其然,無大用。
巡撫看完,叫離了驍父,自己前往辦案的那個屋子裡去調查卷軸。
此時,巡撫已經對於驍父開始懷疑了,不夠僅限於懷疑的程度,並沒有其餘的思考。他就這今天的驍父很奇怪,不同於往日,今天的行為舉止有一些大變,變得不再慪求於真相,而是扭扭捏捏,不是一個人一般,就像是一杯純淨的水裡面有一些灰塵,不易於察覺,但卻有不同的感覺。這是一種奇異的感覺,而觀察力吩咐且謹慎的巡撫察覺到了。
巡撫手裡面拿著卷軸,心底裡頭卻像是被抽去了心臟一般,心不在焉。他猜忌於是花滿間,可是又沒有實證,如果沒有實證就強硬地去逮捕花滿間的人,性質就變得有一些誹謗了。
在回憶一下屍體上的膚質,眼皮,尤其是面板上的材質,有一些擦傷,是風,整個建安,用風能將人殺死的,唯有花滿間的人,況且死者跟花滿間的人還有一些過節。
巡撫心裡喃喃道:“今天晚上,要去一趟花滿間。”
午後,驍父果然接到一則命令,就是與先前花滿間的花何意講得完全銜接。讓他晚上的時候夜襲花滿間。
而那時候,他們正好要去打架,這時候就要麻煩自己了。這是最不願意面對的可是他又不能惰怠。
午後,東君褪去了聒噪的炎熱,一陣陣清風劃過衙門的門口,浮光變得溫柔委婉了許多,天邊的輕棉依舊純白無暇。
驍父問身旁與自己一眼值班站崗的弟兄,“哎,晚上要去花滿間查案這事你知道了嗎?”
一旁的捕快直著說道:“知道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驍父搖搖頭,說道:“沒有什麼事,只是花滿間,恐怕不是很好查吧!”
捕快點點頭,道:“的確不是很好查,只不過 也不是什麼大的江湖,我們奉命查人,這倒也沒有什麼。”
驍父又問,“那,晚上有多少兄弟出去的。”
捕快還真算起了人數,確認過後說道:“世十幾個吧,算上你了。”
驍父不在多少,沉默。
其實,他想問的是他們有沒有跟花滿間的人有過利益關係。但又不好打草驚蛇,於是一味地試探試探在探究,就是不明示,難免有些許的尬。
驍父如今對於現在的狀況還存在一些疑慮,就說花何意說的那些兄弟已經跟他達成共識,可是那些兄弟又沒有明示,而且花何意還說那些人已經是同僚了,可,又沒有明示,只是花何意自己的片面之詞,難以平息最自己的猜忌,這更像是試探,又有些迷霧蓋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