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走。
驍嘯意識模糊下揮劍,手臂間的力道不復初來時那般,劍漸漸下垂,驍嘯只好提著劍,劍的劍鋒摩擦著地面,發出“嘶嘶嘶”的聲響。他的手上不知何時早已鮮血淋漓,被水潑的小三有一番韻味。
李淮眼見驍嘯的人正一步步逼近自己的身子,自己的手卻無力揮劍在拼個你死我活了。
危急關頭,李淮腦海油然而生老頭子先前教與自己的武術。
那是一種腳術,用腳作為發力點。腰部作為腳發力點的支撐點,然後傾瀉全身的力道,全力一腳,這是老頭子的話術,話快說完之際讓李淮切記不要被對方抓住自己的命脈,也就是發力的腳,那麼一切方可走得更長遠一些。
情急之下,李淮實在被逼得無計可施,利用境界的氣息將自己的身體平躺般放下來,腰部明顯的力道在澎湃,李淮伸腳一蹬,驍嘯的劍正好逼來。李淮避開驍嘯的劍,腿直奔驍嘯的面門。
驍嘯恍惚的神情中忽現一隻腳,一隻勢大力沉的腳,來不及反應,身體自地面而起,被氣流與強大的力道踢飛出去。
驍嘯沉重地落在地面,唇齒間不自覺地留下一股腦的鮮血。
李淮正在得意之際,突然發覺腿一軟,竟也有一些不自覺般地坐在了地上,鮮血湧上心頭,止不住的流。
陳芸手指在左右手間來回地磋磨,貌似這裡不是對戰的現場,這裡是一間磨坊一樣。
她詢問道:“你沒事吧?”
李淮自顧自說道:“要是沒事我就不會坐在地上了,不知道怎麼的,突然一股強烈的無力感湧上心頭,就算是苦苦支撐,也無法再站立起來!”
驍嘯在此時破口大笑,“哈哈哈哈,我那一劍,靠的是風,風在不自覺中已經擊中了你,與你那一腳一樣,我們都打中了對方。”
從驍嘯的話裡知曉了風的作為。
風存在無形之間,無形無貌。
只不過,驍嘯的風中帶有無形氣息,那股氣息就像是隱身的刺頭,在李淮踢中驍嘯的那一腳裡,劍氣以風為形,無足跡地吹向李淮身體,又無聲無息地摧毀了李淮的經脈,李淮這才倒地不起,失去了力氣,變得嬌弱不堪。
只不過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陳芸似乎都已經忘記早些時候陳芸自己朝天放出了自己的劍,那劍飄飄呼呼,不見了蹤影。
陳芸意識一陣晃動,一把劍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記憶中。
她說道:“李淮,接劍!”
李淮迷惑,一臉不知所措,暗忖道:這小姐如今有搞什麼事情?
驍嘯破口大笑,“你覺著這小子現在有什麼能力去接劍,況且,你的劍呢?”
話音未落,一把劍劃過天穹,劍鳴波著自己的滯空聲,響起一片片鐵片晃動的鏗鏘。
驍嘯回頭看去,自己的身體出現了一口大窟窿,這窟窿猶如一張大餅,刻畫在驍嘯的胸口,裡心臟的距離就與人們恍惚間看見海市蜃樓,像去觸控,卻一無收穫那樣。
劍撕裂驍嘯的胸口,卻沒有停下的意向,帶著劍柄,繼續向前。
陳芸接過飛回來的劍,手腕朝後伸縮,平穩地收下了自己的劍。
她笑道:“真是可笑,我自己竟然有那麼些時候居然也將這劍忘記於千里之外了,如今才想起來有這把劍。”
這句帶有鄙視韻味的話語傳到了驍嘯的耳畔,驍嘯漲紅了眼,血絲就快要撐開眼珠。鮮血湧上心頭,一口紅瀑布飛流直下,倒不至於有三千里波瀾,但也染紅周遭地況。
李淮暗暗自喃道:“呦呼,這一下傷的不輕啊!怎麼著應該也被我們超度了吧!”
驍嘯輕蔑的恥笑著,故作姿態地摸了摸身旁的土地,輕微地拍了拍周圍的灰塵,眼神飄向一個不怎麼會引起眾人反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