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裕嘆氣道:“一首犄角之詩,也是有感而發,盧大人不必啊應付讚歎,其實不好。”
盧仕亣回頭看向窗外,不再轉頭看向張裕,對張裕的話,其實他有自己的那些不為人熟知的故事,當然,只有自己清楚,因為埋在了自己的心間,就像那不知開在深山不知處的雪蓮一般,寂靜且充滿幽深,那是天寒路上凍的滋味,也是醜太百味。
實際那是盧仕亣不願提及的滋味。
因為這首詩,盧仕亣內心人間百味。
那是千奇百怪的滋味,盧仕亣卻嗤之以鼻,以為這樣的那些滋味就不會再去尋找那些自己的不痛快。
盧仕亣曾經也是一個愛好吟詩作賦的人,少年時期,永遠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一層在勃,愛上足以讓自己奉獻一輩子的愛好,可惜愛好只能是心頭好。
盧仕亣乾脆坐在窗前,伊思記得從前,不過記得都是些爭名奪利的篇幅,他厭惡,於是臉上滿是褶皺,露出一絲絲地厭惡。
如果沒有自己的登樓,那麼自己現在依舊是一個腐儒,一個窮酸。
自己是一個從小鎮子上的拼了老命才改變自己一個不會被人瞧上的窮酸形象,最後登峰造極,才刻畫出瞭如今的這般模樣。
盧仕亣深深地陷入了沉思,不再理會接下來的事情,他把接下來的事情比作是不著急。
張裕知道接下來的好多事情都無關痛癢,也是因為自己就坐在這裡,不止一個腦筋,還有一個。
為何不打破盧仕亣的沉思?
張裕是張裕,張裕不能僭越。
張裕轉頭盯著桌子,在想自己接下來的打算。
盧仕亣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應該把什麼事情做好,什麼做不好,然後驅避那些不好的事情,這是成功的肇因。
也是盧仕亣的報應。
因為這些事情,浮沉被逼出來,盧仕亣的初衷從此開始漸漸地改變,他就像是森林的羚羊,為生活試圖改變自己的生存規律。
不同的是羚羊死了,而且是必死。
不過盧仕亣卻活了過來,而且他活得非常的好,在旁人看來,他一步登天,他扶搖直上,他青雲之梯。
是人間的第一流。
別人有敬重他,又很怕他。
對於自己而言,不過是一個一敗塗地的倒黴蛋靠著自己棄之以鼻的東西爬上現在的位置,而且無法脫身。
這些很笨。
但相對的,想要將笨的這些事情成功也是一個非常難得事情。
不過,盧仕亣很明確的是他就要成功,在沒有想過對錯的時候,他一直以為登上這個位置他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臣了。
那是就算是為賦新詞強說愁也無濟於事,因為那都是無病呻吟,他並不懂,或是略懂。
等到了如今的一大把年紀,這才知道悲秋知寂,無事之廖的落寞和無可奈何。
盧仕亣的腦子裡面想到了一朵花,那是一朵開在自己內心彼岸的花,不過自己並不知道他生的模樣,他只能看見,連摸都是妄想。
盧仕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甚是憂鬱。
張裕打斷盧仕亣當前的憂鬱,問道:“花何意如今又傳來訊息了,大人可過來聽聽。”
盧仕亣悵然若失,對那些夢裡的蝶戀花依舊流連忘返。
他詢問道:“你聽吧,轉達給我,我現在的腦子不知該如何思考。”
張裕仔細聽著花何意傳來的訊息,臉色陰沉,彷彿陽光照在牆上會引出一道溝壑分明的光暗分界線。
聽完之後,張裕思考片刻,經過許久的沉思之後他說道:“大人,花何意的手下如今已經無所剩下,也就是說,場間就花何意他一個人了,我們該如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