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有考慮過這點,既然沒有考慮過,那這就是破綻。
破綻無處不在。
吳愧看見了殺手身前的空虛,望見了自己的出路,於是乎手中給出了自己自己想要的答案,這答案藏在他自己的心中,藏在所有人根本不會去找的地方。
吳愧劍鋒朝天,手心緊緊地捏著自己這把劍的劍柄,不自己覺地手裡開始無休止地顫抖,吳愧緊閉眼睛,思緒開始陷入鬆動。他就站在那裡,不過在他的心中,自己正在尋找前天自己悟出的那一劍的位置,他暫時還沒有找到,他在苦苦尋找著,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劍法在哪裡,也只有他知道那個劍法該去哪裡尋找它,因為吳愧的存在,劍法才有了能被找尋的路,因為這劍法,只是他自己悟出來的,老頭子教的,也只是讓他能悟出這劍法而已。
劍周圍的劍氣開始往外釋放,在無形之中讓劍的周圍瀰漫出了一道屏障。
眨眼間,劍的周圍多出了幾道劍影,是真實的虛假劍影。吳愧持劍向右一揮,劍氣飛了出去,幾道劍氣優柔纏綿,劍的軌跡離奇又不缺失神奇,一道道弧線在空中絢爛開,一把把存在於須臾的劍在空中婉轉騰博。五把劍的行駛規律各有各的不同,一把在前,那麼就有落後的劍。他們的目的都是殺手,那兩名殺手。
殺手的身前空蕩,在此時此刻沒有能讓殺手自保的東西,一件都沒有,他們手裡的劍都在為了殺死吳愧而在牆前破牆一般的那道氣流,完全不會想到吳愧會趁虛而入,在這種時機不把注意力放在擋那兩劍上,竟是大膽的直接將自己的劍分成五把劍,朝著自己過來,如今的處境相當致命,劍就算趕回來,那也是為時已晚,現在,怎麼樣,殺手已經必死無疑。
吳愧隔著自己設定的那道牆說道:“你們的境界不過也就這,只是武功要比我強上那麼多而已。”說著,用手比起了那武功的高度。
話罷,殺手的身前出血,一朵鮮紅的梅花在此刻絢爛綻放,衝著武吳愧的那兩把劍也在失去了操縱它意志的人而像一把破銅爛鐵一般直直墜入地面,梅花則越來越大,大到掉到了地上,因為是血紅梅花,染得大地鮮紅一片,黑色的上衣下,血紅的一大片,這片小巷,一片梅花開滿地。
吳愧收回了自己的劍,他自己本來就是一名刺客,這種場面他見的多了去了,起初殺人時還是微微弱弱,唯唯諾諾,像極了剛殺豬的屠戶,起刀的姿勢滑稽不堪,看起來就是難成大器的一把柴火,沾水了。經歷了許多的刺殺任務,吳愧也開始變得麻木,這對他來說也是一種不好的好習慣,因為這樣一來,就避免了自己的夜長夢多,夢裡實時聲曉。
來不及思考什麼大起大落的悲劇了,吳愧也還有別的事情需要他自己去親手完成。
急匆匆,就從一個拐角處拐到了大街上。
這時,書鋪後院的門被什麼人給重重地推開了。走出來的是兩位下人,一位,就是今日跟在逍遙逸身邊的那名可疑的下人。
如果吳愧在走的稍稍晚那麼些時候,如果說吳愧停留在此地在多思考上那麼些時候,如果說吳愧並沒有解決掉那些實際的戰鬥力當是強悍的殺手,那麼,此時的情況可能會變。
“那些大人真是,不就有一些聲響嘛,又不會有什麼不可戰勝的事物,也不會把他們吃了吧,他們何故一驚一乍的,真是大人害怕小事物!”那名走在後頭的下人連聲抱怨道,說話像是連弩,沒停過。
走在前頭的,就是那位可疑的下人,他低著頭,步履蹣跚地向前走。他沒有說話,走進了這條小巷,兩人前一個後一個,幾乎是同時走進這條小巷的。
前腳剛走進這條小巷,跟在後頭的下人的聲音就從無盡的抱怨轉而變成驚恐的毛猴。
他雙手顫抖,嘴裡吐出的字句一字一句全是彈舌音,“死,死,死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