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所有的貪官。
盧仕亣突然仰天,哈哈大笑道:“貪官是殺不完的,就像,就像人間的貧窮,人間疾苦是救不完的,也沒有辦法去救,他到現在也沒想明白為什麼會有貪官嗎?他也不過如此。”
張裕不敢再有什麼話語了,只因為這句話不是給她接的,這句話是對他自己的人生兩無收的嘆息,沉醉的嘆息。
人間屍骨兩白皚,錢骨同埋屍邊垠。
這樣的事情時常發生,盧仕亣先前也是從人間的千里孤墳中奮力爬起來的,爬起來的時候,他的想法與現在的逍遙逸大差不差,唯一的區別就是盧仕亣以為錢就能改變人間的一切,結果依舊是有人無法趕上這一趟分錢的旅行,迷失在不知歸處的任何幾月,因而被說成了不軌的遊行,回頭時,依舊謝了人間,匆匆忙忙。
“不過,今日的鬥爭我不想輸,所以說這麼多都是無用的,我們依舊無法取勝,張尚書,你勝似仙人,應該自有妙計吧。”盧仕亣奸詐地看著張裕,眼神裡絲毫沒有掩埋當下的勝負欲。
張裕被他眼神中溢位來的詭異給震了一下,回過神來才說道:“有,司徒行在安北大路這是我們知道的訊息,而我們不知道的是吳愧該怎麼去找到司徒行,用什麼樣的方法,走什麼樣的路,是小路還是大路,我依稀記得安南大路去安北大路的路好像只有三條,一條是大路,大路首先排除掉,逍遙逸沒有那麼傻,其次,我覺著小路是最有可能,小路四通八達,不過真正能到安北大路的,只有兩條,其餘的都是死路,那麼,能走的那些路,其實是一條路,只不過前後都可以到,那麼......偏偏不在那幾個能被我們猜到的地方派出殺手,就在安北大路的街上留人,他們無論如何都要到的目的地,這才是置之死地,不能讓他們後生,做,做絕了!我會派浮沉最厲害的殺手之一去殺死他,吳愧!”
“好,張大人分析的非常好,就按你說的辦,我沒有意見了!”盧仕亣攤開雙手,示意張裕放開手去做,有他的浮沉,不怕後果。
張裕心領神會,回了一個手禮,恭敬道:“義不容辭!”
也就是說,盧仕亣只負責配合張裕完成他們的計劃,而盧仕亣不會多出謀劃策,拉簾背影,退居幕後,因為盧仕亣知道一個誰都不好意思言說的真相,便是張裕的才智的確在自己之上,而自己,只不過是個先來的人罷了。
在全域性這麼多的對峙中,無論如何他們並未缺席過一場,這麼多的場次又是如何知道他們的順序,位置,人員。
“通報的人員今晚可有的忙了。”盧仕亣盯著棋盤,輕聲說道。
張裕也跟著盧仕亣輕聲細語,語柔柳絮道:“他們是一個龐大的關係鏈,在這個鏈子裡,所有人只需要連著傳遞訊息,而且訊息是有有人記在紙上的,那些人都是信得過的死侍,可靠!所以,大人與下官皆可在這短短的幾個時辰就知道他們的全貌,像是俯瞰山河般!全是情報網的功勞!”
盧仕亣頃刻間想到了一件事,便說道:“這個情報網有時間可以修改一下,也老了,要生鏽的。”
“是的,大人。”張裕回了個手禮,有禮道。
驍嘯的計謀,於義的計劃,看似無法得知的知道,其實盧仕亣都知道,是花滿間的人,也是浮沉的人,就像是花何意這般的人也沒有辦法逃離浮沉的掌控,他們同樣都被一個利益網控制著,纏繞在每一個人的身體。
花滿間的計劃是自己想出來,但核心的思想取決於盧仕亣的想法,在這樣子的想法之下,才可以去實行計劃的真實面孔。
花滿間在本質上並沒有被盧仕亣個操縱,花何意也不是如此愚蠢憨笨之徒。
盧仕亣只是與花何意有金錢上的交往,一來二去,自然是熟絡了。那麼金錢的數目越來越大,也才有了現在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