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宸走後，姬文浩走進書房。
“噗通！”
沒等風傲開口，便先跪在了書桌前。
“老爺，趙景林如今在外面風評很差，所以這些東西傳到我手上來，我也是擔心少主被他愚弄，才未經驗證，直接送來給您了，絕無挑撥您和少主關係的意圖，請您明鑑。”
“《黃粱夢》這節目，過年期間活動多，任務重，我實在沒有注意到，願請失職之罰。”
“你都聽見了？”
風傲一臉淡漠的看著跪在面前的老友，淡淡詢問。
姬文浩張了張嘴，沒有回答。
有時候，風傲跟人談一些重要的事，會把他趕出去。
但他每次都是站在門外等候，聽沒聽見的，只要風傲不是特別刻意隱瞞，與人打什麼手語密語，或者貼身交談，他當然會聽見。
以往，風傲從沒有說過這個問題。
“是！”
片刻遲疑後，姬文浩還是不敢撒謊，頭皮發麻的低頭應答。
“誰叫你聽的？”
果然，風傲追責起來。
“請老爺責罰！”
姬文浩將頭磕在地上。
“起來吧！”
“下不為例。”
“那是我孫子，你不該打他的主意，動他的心思，不管他怎麼樣，你也不能對他使任何的手段！”
“再有下次，別怪我不念舊情。”
風傲冷冷看著姬文浩，警告道。
“是！”
姬文浩有些冷汗津津，這麼多年，風傲從未用這麼冷酷的目光看他。
而且，他也沒有打風宸的主意，只是……打了他身邊人的主意而已。
當然，這個時候，姬文浩完全不敢解釋，就算解釋了，也沒有任何挽回作用。
風傲在意的，顯然不是他打的是趙景林的主意，還是風宸的主意，而是他把手段用在了風宸身邊。
風宸回到重華宮，繼續安排了管家們去處理回禮和過年期間人情往來的一些事，從他們的彙報中，整理出一個上門拜訪的族人名單。
隨後，拿出從爺爺那裡帶回來的檔案袋。
將總管家姜殷叫了過來。
“這《黃粱夢》是咱們這邊兒安排的嗎？誰安排的，都有哪些人經手，哪些人知情，哪些人聯絡的演員，與演出團體那邊的溝通記錄，打款記錄……”
“所有有關的人證物證，都給我找出來。”
“如果不是咱們這邊兒安排的，我要所有證明它不是咱們這邊兒安排的證據。”
“如果查到重華宮外邊兒，主樓那邊的東西，查不下去，你是姜家的，不妨去找奶奶討個人情。”
既然說了要給爺爺一個交代，這裡面的事，這節目怎麼來的，當然要查個清清楚楚，查個水落石出。
當然，用不著他親自去跑腿兒經手，他又不是蜀黍，不會查案。
他只會，在下人不可靠的時候，換一個，或者換一批下人。
直到換到那個，可靠、有用的人。
“是！”
姜殷目光閃了閃，成為重華宮總管家以來，他與風宸的接觸，都還不算多，更多時候是經由趙景林傳達的。
既然風宸交到任務給他，他倒也想證明一下自己，在風宸眼中，取得一些信任和地位。
風宸擺了擺手，讓他下去辦事。
隨後又給風斂打了個電話。
“堂哥好，忙呢吧？”
風宸半躺在書桌後的椅子上，翹腿兒擱在書桌邊緣，手中把玩著一串陰沉木珠的手串，與電話那端的人打著招呼，似乎還帶著笑意。
風斂沒聽出什麼，向風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