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風宸嘴角微揚,挑眉詢問。
“我又不是機器人,當然會痛。”
趙景林撇了撇嘴,回答道。
“知道痛就好,再有下次……”
“我問的就會是,你的槍呢?”
風宸抬手落在趙景林頭上,攥著他的頭髮,迫使他仰頭與自己對視。
“你那麼會揣摩我的心思,應該知道,我不想殺你的。”
“也應該知道,有時候,我還是會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你做的事,別人都會以為是我的意思,解釋不了,也不可能屈尊降貴,去向別人解釋。”
“你應該知道自己的位置,不需要我再向你解釋吧?”
“有誰會容忍別人打著自己的旗號胡作非為,整日替人背黑鍋嗎?”
“我不會,你呢?”
風宸垂眸與趙景林對視,心平氣和的詢問。
但趙景林卻很輕易看出了,隱藏在那一片平靜之後的肅殺。
他真的會殺了自己。
“我也不會,少主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不會再自作主張了。”
趙景林習慣性的想要低下頭去,卻因為風宸的掣肘而無法做到,只能與其對視。
看起來澄澈溫和的眸子中,倒是有幾分誠摯與懇切。
“收拾一下,待會兒去看看周於強爺孫倆。”
風宸鬆開趙景林,吩咐道。
“是!”
趙景林低頭應道,隨即起身,轉身出去。
不一會兒,又端著一盆清水,拿著一套衣物走了進來。
方才那一刀,崩落了幾滴鮮血,濺落在風宸的手上和衣服上。
下午,兩人乘車去往周於強爺孫倆所在的南華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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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想殺方易嗎?”
車上,趙景林似是有些不信,又對風宸問道。
“你覺得我冤枉你了?”
風宸撥弄手中桃木流珠,默唸著經文,聞言瞥了他一眼,反問。
“沒有……”
再見到周於強的時候,是在他老家的村子裡,周敏兒已經參軍去了,不在家。
“老爺子,聽說三河化工的遇難名單已經更正,不知道你們拿到應有的補償了沒有?”
“我們能力有限,只能做到這步了,那梅簡誠恐怕是……”
見到周於強,風宸詢問著他的近況,又瞥了趙景林一眼,趙景林搖頭嘆息的說著能力有限。
雖然,對風宸來說,要梅簡誠出來擔責,也不是不行。
但那樣,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如今,梅簡誠已經將自己這些年,在風家之外發展的那些心腹下屬都推出來擋刀,也算是給了風宸一個交代和足夠的誠意了。
接受梅簡誠的投誠,顯然要比一定要讓他死划算很多。
風宸還是有一點慈悲心的,但是不多,至少不能損失自己的利益。
至於此時,在周於強面前,風宸當然不可能表現出自己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但他又不能撒謊,這話只有趙景林替他說了。
本以為周於強應該會有些失望,還想著怎麼勸說他接受這個結果。
誰料,周於強一臉激動的抓著風宸的手,當即就給他跪了下去,嘴裡唸叨不停。
“感謝!”
“感謝風少,如果不是你,我兒子兒媳恐怕永遠都會是死得不明不白。”
“現在大家都知道他們是三河化工的員工,是因工作去世,不是我賣著老臉碰瓷兒,三河化工和官方還特地過來給我補上了他們的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