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個只有“算了”,趙競別無他法,一忍再忍,最後忍住了,回覆的時候一句都沒有抱怨。
韋嘉易在飛機上沒睡好,不是做了很多夢,是睡得很淺,稍稍一顛簸就感覺眼前出現一張趙競的臉,得意洋洋地評價:“第二次有點快。”
因為兩地有時差,韋嘉易抵達時,還是當地早上四點。飛機沒停在廊橋,熱帶氣溫的驟升,韋嘉易還沒走下舷梯,已經把外套脫了。
他給趙競發了條訊息,前往客戶安排的酒店入住,潦草地補了兩個多小時的覺,起床吃早飯,喝了一大杯咖啡,和客戶、另兩名攝影師助理在樓下見了面,一道前往秀場後臺。
在路上,韋嘉易想起來,看了一眼手機,發現趙競已經醒了,回覆:“昨天夢到你又在我睡著的時候摸我了,這次摸的是手。”
韋嘉易眼前一黑,放下手機,不想面對,對自己昨晚的行為只有一萬種後悔,覺得一輩子都要聽到趙競一直提起這件事了——如果以後沒有老死不相往來的話。
衝動行事是要付出代價的,他不但摸了,還和趙競確定了一種小偷式的感情關係。
韋嘉易無聲嘆了氣,回趙競:“早安,睡得好嗎?”
“還行。”趙競發了張照片過來。
他在私人飛機上,面前開著電腦連視訊會議。趙競自己不開攝像頭,公然偷拍,還和韋嘉易聊天:“已經在回家的路上。昨天為了排出時間,在飛機上連開三個會,今天回去我至少還會忙到八點。”
韋嘉易看趙競發來的長句,感受到他很需要肯定,便想了想,回覆:“辛苦了,謝謝你這麼忙還來找我。昨天看到你,感覺你也累瘦了。”
“還好,這是我的工作常態。”趙競連番打字回覆,每條都長長一串:“我體重沒變,可能是復健之後長回了肌肉,肌肉的密度是脂肪的三倍。”韋嘉易都懷疑他有沒有在認真開會。
這時候,工作的地點到了。
車門一開,熱氣湧上來,韋嘉易迅速地給趙競發:“得開始工作了,結束就來找你。”而後下了車,看到不遠處,站著潘奕斐的助理。
幾年前,就是這個助理收拾了潘奕斐留在出租屋的垃圾,後來又經常來找韋嘉易,送些時令的食物,所以韋嘉易和他的聯絡比和潘奕斐還要多些。
韋嘉易沒仔細看這場的嘉賓,有些不好的預感,又覺得有點煩,心想是不是得和趙競說一聲,否則他對韋嘉易的行程堪稱倒背如流,又很聰明,萬一在新聞上看到,才發現兩人去了同一個秀場,肯定會生氣。
猶豫時,手中的手機震了震,他低頭看了一眼。
趙競說:“好吧。”又發來一條,說:“韋嘉易,我覺得我可能幻聞了,一直能聞到你昨天身上的味道。晚上我想和你影片。”
秀場佈置在城市邊緣的一個廣闊廣場之中,下車後,韋嘉易匆忙經過不斷播放的音樂與攢動的人頭,一刻都無法思考與他自己的生活有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