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久剔除,當做生命中沒出現過這些東西——當然,趙競不可能拿b或虧蝕,但道理是這個道理。
韋嘉易對趙競有好感是事實,否則不可能會如此把趙競放在心上。他明明自己有房貸要還,走到哪卻都記著給趙競買禮物,一個不夠要買兩個,將趙競的作品擺在家中最顯眼的位置,對趙競傾訴他的家庭隱私,而且早晨已經出發去工作了,還要回頭去拿趙競送他的耳機。
他的喜歡而不敢言,歸根結底,責任在於幾年前剛回國的時候,貼上去跟他合租的心懷鬼胎的歹人。韋嘉易當時容易接近,上當受騙,最終出現了心理問題。
韋嘉易是受害者,如果因為創傷應激,需要慢慢來,趙競想過了,他完全可以像海嘯第二天的晚上,韋嘉易對他那麼有耐心。
趙競在這方面經驗確實不足,為了做得更好,他在百忙之中,重新約了心理治療師,簡述自己和韋嘉易現在的情況,打算也聽聽治療師的看法。
治療師聽完他的敘述之後,面露難色,想了很久,最後給出了一些具體的建議,大概的意思是對受過傷害的人,應該在相處時更剋制,不逼迫對方,為對方著想。趙競大概地記了記。
韋嘉易再次離開的第三天,因為臨時加工作,行程再作更改,他取消了一次回來的計劃,把自己接下來一個月的新行程表全截圖給趙競看了,說:“好像要十二月中旬才能回來了。”還帶了個哭臉。
自從把趙競晾在沙發上害得他睡著,還強行把他送走後,韋嘉易應該也意識到自己對趙競不夠好,於心有愧,雖說工作還是忙,和趙競的聯絡已經比上一週多很多。晨起說早安,十點趙競告訴他自己要睡了,他馬上祝趙競做個好夢,總體來說還是貼心的。
他發來的截圖一共四張,密密麻麻的行程,上面無數的活動名、人名,沒有一條關於趙競。
趙競翻完了,腦子裡過了一遍治療師的“耐心”、“忍讓”、“等待”,過完了內心還是上火,打字問韋嘉易:“你的房貸到底還差多少?”
韋嘉易過了一會兒才回:“今天在媒體餐會的時候看到了你們公司的廣告。”附上一張照片。
“轉移話題?”趙競問他。
韋嘉易過了一會兒,又發了一張哭臉過來。
趙競看他表現得非常可憐,決定不逼迫他,為他著想,便把他的行程表直接轉發給了母親,給她打了電話,問:“我剛才發給你的行程表裡,有沒有邀請你參加的?”
母親應該是在忙,先和人說了兩句,才走到安靜的地方,問他:“這是什麼?”
“韋嘉易的行程表。”
母親靜了靜,說:“我看看。”過了一小會兒,她問了問秘書,告訴趙競:“邀請是有幾個,都回絕了……除了十號這場品牌主辦的私人晚宴,你是什麼意思,要我帶你一起?”
趙競“嗯”了一聲,她忽而說:“你自己不是也可以想辦法去嗎?”
趙競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