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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了,你瞧著從賢可還好?”皇上臥在一旁的床榻上,問著老太監。
老太監微微曲身,“奴才見識淺薄,只覺得禹王很是寬厚。”
“把這個位子交給他朕很放心,他自幼便喪父喪母,在同宗兄弟裡頗為沉穩懂事,難能可貴的是,交給他的事情,無論大小,都完成得很出色。”
老太監應了一聲,不敢再說什麼了,涉及到皇位的事情,聽聽就好,可不能發表什麼評價。
“小煙在世時就很喜歡這個孩子。”
老太監低聲笑道:“奴才還記得那年皇后娘娘帶著禹王堆過雪人,彷彿還是昨日一般。”
“明天讓禹王過來一趟,朕有事情要交待。”
“是。”
等老太監出去後,屋子裡靜得可怕。
江景川很不喜歡這樣的氣氛,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又不想走,便坐在一旁,沒過多久,只見那個人起身走到畫像前,探出手溫柔細緻地撫過畫面,他咳了好幾聲,緩過來之後才低低道:“禹王已經成家,你走那年,他才剛到我腰這裡,時間過得太快了,答應你的事情我都快做到了,那麼,可否許我下輩子?”
“我的妻子只有你,後位也一直為你留著,這一生無子嗣,位子實在不知該交給誰,就交給你喜歡的從賢可好?”
他說著說著又咳嗽了好久。
良久他才哽咽著道:“我很想你。”
這種氣氛對江景川來說是一種煎熬,正是因為知道這個人是自己,所以那人此刻的感受他也都有,偌大的屋子裡,令人窒息的難過絕望撲面而來,逼得他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景川,景川。”蘇煙醒來的時候,看到江景川的表情很是痛苦,以為他做噩夢了,趕忙推了推他。
江景川睜開眼睛,怔怔的看著蘇煙,夢裡那屋子裡的美人畫像是她,他現在記起來了,那種難過到說不出來的感受終於慢慢淡了很多,他坐了起來,將蘇煙抱在懷裡,沒有開口說話。
夢是很神奇的東西。
他從小到大做過很多很多奇怪的夢,但沒有哪一次在夢裡會有這次的心痛感受。
夢裡的心痛,跟醒來之後抱著她,聞著她身上味道的滿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是做噩夢了嗎?”蘇煙抱著他,探出手拍了拍他的背,柔聲道。
“恩。”江景川不想再回憶那個夢了。
見江景川不提,蘇煙自然也不會去追問,只是江景川抱著她都快超過十分鐘了,她想,那個夢一定很恐怖吧,連江景川都被嚇到了。
因為江景川的失態,在吃早餐的時候,蘇煙非常罕見地沒有去照顧大寶二寶,而是坐在江景川身旁各種噓寒問暖。
大寶二寶看了大概是有些吃醋,喝牛奶的時候發出的聲音很大,像是要吸引媽媽的注意。
然並卵,此刻他們的媽媽全身心都撲在了爸爸身上。
“你臉色不太好,不然今天就休息一天吧?”蘇煙關切道。
江景川一愣,擺擺手笑道:“今天要開會,我得在場。”
“不可以推遲嗎?就算是老闆,也有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平常她很喜歡他的自律還有負責,可今天他臉色都這麼差了,還要堅持去上班,蘇煙就有些不開心了。
蘇煙很少會因為公司的事情跟江景川這樣說話,基本上他的工作他的應酬,她都是不管的,今天說這話,可見是有些生氣了,江景川衡量了一下,會議是有些重要,但不是不可以推遲,還是安撫好老婆的情緒比較重要,他趕忙道:“好好好,我下午再過去,等下就跟助理打電話推遲會議到下午。”
“這才差不多。”蘇煙轉過身對王阿姨道:“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