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心製作的蛋糕放了五年一般,哪怕它儲存完好,她也不可能去?吃上一口。
撤走是馮成則的手筆又怎樣?那是他集團名下的酒店餐廳,他有權讓那兒所有讓他看不順眼的東西消失。
她的好奇心還沒那麼重,接著很識趣地轉移話?題,杯中的甜酒被她不知不覺地喝了大半,“這個挺好喝的,一點都不衝。”
酸味跟甜味平衡得恰到好處,以她二十?二歲的味蕾來評價,比飛機上的桃紅香檳還要好喝。
甜絲絲的。
不過她還是想試試馮成則的酒,色澤看起來比她杯中的更誘人,尤其是裡面還有沒化開的冰塊。
“還是想試試?”他問。
季清羽誠實地點了點頭,“沒喝過,有點好奇味道。”
“行。”
他起身,出?去?了一趟,折返回?來時,手裡多了個裝有冰塊的杯子?,另一隻手則是一瓶洋酒,他並不是吝嗇,只是這酒有點烈,他成年後第一次碰時都很上頭,因此,他只倒了恰好一兩口的量。
他估計她這張嘴裡也含不住多少?。
是她的一兩口。
季清羽雙手接過,唇瓣貼著杯口,小幅度地仰頭,柔順的長髮也滑至肩背,露出?脆弱白皙的脖頸。
馮成則沒坐著,而是單手拎著酒瓶站在床邊。
他遮住了床頭閱讀燈的柔和光線。
季清羽入口只覺得烈,口感很複雜很刺激。她努力?吞嚥,沒有被嗆到,但仍然?有些?狼狽地抬眸看向?馮成則,苦著臉說:“我確實喝不來……”
馮成則眼裡閃過笑意,他摘下的眼鏡並沒有戴上,看著比白天時要溫和一些?。
在一些?事情上,男女都是心照不宣。即便白天醒來時很尷尬,但季清羽也不會主動提出?分房睡,可能產生過念頭,但又會被掐滅,這就好比她在高一時不小心穿到了大二,哪怕上的並不是她的目標大學,她也不可能退學。
或許馮成則心裡也是這樣想的。
畢竟他們?結婚四年多,女兒馬上也快四歲,過去?更不是有名無實的夫妻,現在還有各種利益牽絆。
十?分鐘後。
重新刷過牙的兩個人躺在床上,正如季清羽猜測的那樣,馮成則也沒有要分床睡的想法。兩人都喝了酒,身體發熱,以往室內舒適的恆溫此刻溫度就有點高了,不過他們?都直挺挺地躺著,誰都沒有主動下床去?調低溫度。
季清羽將薄毯踢到床尾。
馮成則也沒有蓋被子?。
兩人都在無聲地平復著呼吸,這就是身旁有個大活人的不便之處。季清羽無法忽視馮成則的存在,他的氣場太過強大,充斥著整間屋子?,一整個白天都被她刻意忽略的細節,此刻全都一一在腦海中浮現,禁錮在她腰間的有力?的手、寬闊的胸膛、鋒利流暢的下頜線條……她下意識地蜷了蜷手指,抓了下床單,在這寂靜的夜裡,這輕微的聲響也被無限放大。
季清羽:“……”
她希望馮成則已經睡了。
然?而——
“怎麼了?”低沉的男聲從身側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