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臻沒在店裡,陶灼給卓晴晴叫了輛車送她走,自己直接去路邊攔出租,給陶臻打電話罵人。
陶臻在二店,接到陶灼的電話快要笑傻了,連連保證他真的不知道,老媽就說要他把包廂留出來,小姑要請人吃飯。
“我不回家了!”陶灼忿忿地說,“跟媽說我離家出走了,等她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我再回去,回去就出櫃!”
陶臻又是一陣爆笑,說:“去齊涯家是吧,行,知道了。”
陶灼:“……”
掛掉電話,陶灼嘆了口氣,其實他這時候更想去厲歲寒那兒,要是他今天就回來多好。
齊涯對於陶灼的被迫相親也表達了無情的嘲笑,陶灼懶得搭理他,他這一天忙完上課忙相親,過山車一樣過得心力交瘁,吃了飯沒多久就睡了。
睡之前還提醒齊涯明天八點喊他,要去畫室上班,然後去接厲歲寒。
迷迷瞪瞪間,他感覺齊涯朝他屁股上踹了一腳。
第二天,畫室只上半天課,把小朋友都送走,剩下的時間就是大掃除。
陶灼的教室平時就總整理,下午三點半,他把年度總結和這學期最後一次課件任務複製到畫室總機裡,就可以洗洗手去機場接厲歲寒了。
開機時,電腦右下角自動彈出來小窗新聞,陶灼點叉時掃了一眼,看見什麼不明原因肺炎,好像上午有家長也提到了肺炎,他沒放心上,年年一到冬天就鬧流感,中招的全是小孩子,陶且唯又有的忙了。
臨走前,老闆拎著幾袋金燦燦的費列羅進來,分給老師們當做放假禮物,交代年初八開學,祝大家過個好年。
陶灼道了謝,張朵蹦蹦跳跳地過來問他走不走,陶灼告訴她今天不順路了,要去機場接朋友。
“好吧好吧,”張朵擺擺手,“我一猜你就又有事兒。”
她把自己那份費列羅遞給陶灼:“給你吧,我包裡塞不下,提著凍手。”
“可別,我也不想拎,你給童童吧,她愛吃這個。”陶灼笑著說。
如果在之前,也許他真的就拿了,自從厲歲寒問他張朵是不是喜歡他以後,陶灼問發覺有時候張朵似乎對他格外好一些,就有意開始拉開距離。
張朵應該也感受到了,看了陶灼兩眼,她很輕地嘆了口氣,笑起來:“行吧,年後見。”
“年後見。”陶灼擺擺手,走出了畫室。
一物降一物,滷水點豆腐。
去機場的路上,陶灼的思路晃晃悠悠地想到。
不管有心無心,其實他也算是拒絕了好幾個人吧?然而轉過來看,他也曾經是被拒絕的那一個。
每個人都兜兜轉轉,可能是別人故事裡的配角,但終歸會擁有自己的故事,做自己真正的主角。
他胡思亂想地文藝著,司機開著收音機聽汽車廣播,“肺炎”兩個字模模糊糊地又鑽進耳朵裡,陶灼剛想仔細聽聽,老媽的電話打了過來。
“幹嘛。”陶灼故意壞聲壞氣兒地接起來,“又要跟我小姑合夥騙我?”
“灼灼啊,”老媽卻沒跟他說笑,聲音像是有點兒遲疑,又做出很無所謂的語氣,“你昨天跟那個晴晴吃飯,看她像不像打噴嚏感冒什麼的?沒有吧?”
“感冒?”陶灼想了想,“沒看出來,問這個幹嘛?”
“啊,沒事兒。”老媽不知道跟誰嘀咕了幾句才又回答陶灼,“這不是什麼新冠起來了嘛,你唯唯姐剛才打電話說好像挺厲害的這還,讓注點兒意。”
“肺炎也不是什麼大病吧,”陶灼有些茫然,“跟卓晴晴有什麼關係?”
“說是武漢先起來的,今天才發新聞,她不是剛從武漢回來,”老媽應該不想在電話裡多說,“嗨”了一聲,“就這麼一說,你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