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完電話,陶臻又進來沒頭沒腦地安慰他幾句,跟安逸一樣,都讓他隨心。
陶灼心想我又不是沒隨過,兩年前是真隨心了,最後給自己隨了個醒。
現在他就覺得煩躁,煩自己完全沒法徹底乾脆地拒絕厲歲寒,因為他確實抗拒不了自己的內心。偏偏這心裡又卡著根刺,也不是多疼多不能忍,就是讓他不知道該怎麼“隨”了。
我接不住他。
陶灼把陶臻攆出去,仰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愣神,愣到最後,腦子裡只有這一句話。
他在想什麼,我永遠也猜不到。
第二天傍晚,貝甜沒去畫室,陶灼課上了一半,小朋友們開始自己畫畫了,他出去問老闆,老闆“哦”一聲告訴他:“忘了跟你說了,貝甜今天請假不來了。”
“啊,行。”陶灼點點頭,轉身回教室。
不來了?
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