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又撇撇嘴,“她說到底就是‘師傅領進門’。”
隨後他話題一轉,開始問陶灼以後畢業了打算做什麼,走不走專業,又問他單身到現在了,難道就不想談個戀愛麼?
第一個問題陶灼答不上來,跟高中準備轉藝術生之前那時候一樣,他這人的目標和鬥志都只能跑個短途,大志向一直就沒有。
陶臻前兩年也畢業了,陶灼在家看著陶臻跑裡跑外的闖蕩,在學校看著厲歲寒穩紮穩打地安排著自己的節奏,偶爾也會被激勵一下——真就一下而已,上了半天課,跟安逸兩人回寢室一趴,全世界還是隻有床上最舒服。
至於談戀愛的問題,陶灼從大一時純粹的“不想談,沒興趣”,也開始感到茫然了。
他發現他是真的沒興趣,不是沒遇見有興趣的女生,而是似乎對女生這整個群體,就沒什麼興趣。
陶灼用過一整節古文賞析課來思考,他託著腮幫子打量教室裡一對對兒的小情侶,看那些湊在一起小聲咯咯笑的女孩子們,不青春不美好麼?
挺好的。
想認識想發展麼?
不。
哪個少年不思春,高中還能勉強用男孩兒開竅晚來心安理得,大學都過一半兒了還這樣,身體和心靈必然有一樣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