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衣服上留下了兩個人的味道。
還比如即使安逸沒來,厲歲寒也在家的晚上,他留在厲歲寒那兒睡覺,也不言不語,洗完澡直接朝厲歲寒臥室跑,假裝忘了隔壁還有間客房。
厲歲寒也不提,回到臥室看他趴在那兒四仰八叉的玩兒手機,只是淡淡一笑。
陶灼眼角餘光瞥著他的表情,胸口塞了只活雞似的咯咯噠亂蹦。
第27章
大四上學期的十二月初,陶灼給自己攢了個理由,拖著行李箱從宿舍搬去了厲歲寒那裡。
“寢室沒氛圍,回家就想偷懶,現在也沒課了,我只有在你那裡還能有點兒畫畫的緊迫感。”他這句話自己私下裡練了八百多遍,衝著厲歲寒磕碰都沒打一個就說了出來,說完就亮著兩顆眼珠子,期待地望著厲歲寒。
當時他們在吃自助烤肉,厲歲寒烤,陶灼往烤架上亂七八糟地碼東西。
“是麼?你不是總去我那兒麼,也沒見你畫多少。”厲歲寒把烤肉翻了個面兒,撥開陶灼壘在旁邊的兩片菠蘿。
“你看,還是因為去得少,而且跑來跑去的,剛去待沒多久就得想著走不走,畫不下去。”陶灼撿了兩張生菜在盤子裡鋪好,“熟了麼?”
“吃這邊。”厲歲寒給他夾了兩塊肉,“所以呢?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