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一會兒發呆一會兒笑,接電話時還說了“感冒”、“肺炎”這樣的詞兒,司機從後視鏡裡警惕地打量他,“你趕緊走”都快刻上腦門兒了。
陶灼才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毛衣領口拉了起來,像個忍者一樣捂在臉上。
這人比我還怕死。
陶灼啼笑皆非,只好作罷。
在航站樓前下車,他也忍不住學著司機那樣把毛衣拉起來,又把外套拉鍊拉到最頂上,包住整副口鼻。
幸好今天穿了高領,陶灼邊掏手機張望邊心想,不然毛衣拉起來豈不是像個龜?
他給厲歲寒打電話,剛剛撥通響了兩聲,就被人從身後摟住了腰,右邊太陽穴的位置傳來溫熱的觸碰,厲歲寒蜻蜓點水地親了親他,將他轉過來。
“怎麼包得跟要偷地雷一樣,”他看著陶灼的造型就笑了。
陶灼被這一下搞得心神盪漾,心態不一樣了,厲歲寒隨便搞點兒什麼小動作他都受用得要命,就是大庭廣眾的,有點兒不好意思。
還沒顧得上臉紅,厲歲寒一句話把他拉回到現實中。
“你也拉上。”陶灼立馬朝後挪了一大步,甕聲甕氣地比劃手勢,讓厲歲寒也把鼻子擋起來,又問:“貝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