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跟在厲歲寒後面追了兩步,“我現在不行你等我緩緩,我不行我還沒準備好,我……”
他嗓子都緊了,厲歲寒皺著眉停下來,轉身看他,陶灼又朝後退了一步。
“我覺得我沒那麼寸,但是萬一……”陶灼張張嘴,心口空蕩蕩的直往下墜,又苦又沉。
他是個天生的樂天派,活了二十四年,還是第一次將“死亡”與自己掛上鉤,原因還是如此的突然且未知。
“都怪我媽和我小姑。”陶灼突然一陣心煩,他轉過身嘟嘟囔囔,感覺無比的鬱悶和委屈,一口氣把板藍根灌下去,還踢了一腳沙發,“瞎折騰什麼啊,我還沒活夠呢,還沒掙錢給她花就把我往坑裡推,還讓我趕緊回家吃飯,回家傳染她?網上那個隔離的東西就是個大玻璃筒,人在裡面綁得像個豬,動都動不了,我憑什麼要去受這個罪啊……”
“陶灼。”厲歲寒沒跟卓晴晴“相過親”,雖然明白看眼下這架勢,這個肺炎應該挺嚴重,他擔心陶灼,卻並不能想通陶灼怎麼會嚇成這樣。
他只能先安撫他,過去把他扒拉過來,才發現陶灼的眼圈已經紅了。
“至不至於啊,”厲歲寒沒忍住笑了,刮刮他的紅鼻頭,“那女孩兒都好好的,你瞎琢磨什麼?”
“你離我遠點兒!”陶灼彆著脖子往外推他,本來就氣得難受,厲歲寒根本不理解,還敢來激他,“跟她吃飯的是我又不是你,等我傳染了你也跟著傳染,咱倆一塊兒死在你家,你就……”
他話沒說完,後脖子倏地一緊,厲歲寒把他的腦袋捉回來,不由分說就在他嘴唇上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