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崖邊,言逸眼神晦暗迷惑:“錦哥,怎麼總是追不上你。”
車被停在了湖邊,陸上錦把言逸推到岩石旁,雙手扶著他的肩膀,居高臨下深深望著他。
今晚沒有月亮。賽道之上籠罩的星空和永加斯一樣璀璨明亮,清淡的星光在言逸臉頰上鋪了淡淡的一層。
言逸微仰著頭,腦海裡翻湧著遙遙相望的模糊印象,腦子裡如同塗改液掩蓋了答案的考卷,每翻過一頁都在疑惑,又覺得似曾相識。
翻翻日曆也不過三個月,言逸卻覺得度過了很多年,那些不曾經歷過的,這個alpha都在想方設法讓他擁有。
他昨晚還在家裡為自己彈了一首曲子,言逸還清楚地記得《utakata》的旋律,記得這個alpha手上斑駁的傷痕。
模糊的印象裡,有一位小王子在星星上彈琴,遙不可及的樂曲卻並非為他而鳴。
面前的alpha眼睛裡灌滿了眷戀和溺愛,每一次觸碰他都隱忍剋制,忍不住的時候會緊緊抱著自己,一遍遍地說對不起。
就像現在,他的瞳仁都在發抖,忽然緊緊抱過來,肌肉緊繃的手臂圈得言逸呼吸都要困難了。
可憐的alpha,他曾經一定失去過什麼珍貴的東西才變得戰戰兢兢,像在冰上行走的旅人,小心翼翼地懼怕摔倒。
言逸輕輕拍拍他的腰:“好緊……”
陸上錦匆忙鬆開手臂,低下頭,額頭貼著他的額頭,啞聲說:“不需要你再追我了,以後都不需要。”
他的心臟跳得厲害,寂靜夜裡,隔著襯衫都能聽見咚咚的悶響,他緊張地抬手摸了摸,襯衫的左邊口袋裡放著言逸折的紙鶴。
晚上無風,星河洩在身後的湖面上,落在言逸眼睛裡熠熠發亮。
他捉住言逸青澀得直往背後藏的手,與他十指交握在一塊兒,低頭輕輕吻他眉心,再順著鼻樑吻至小巧挺翹的鼻尖,再吻到柔軟的唇角。
低沉微啞的嗓音貼在言逸耳邊徵求同意:
“可以接吻嗎。”
言逸垂著眼瞼,睫毛抖了抖,微微張開柔軟的唇瓣,立刻被陸上錦激動地含住了上唇,一隻小耳朵也被握在溫暖寬厚的掌心裡。
小王子的親吻是同情的,居高臨下的賞賜,無法傳達現在這樣熱烈浪漫的感情,無法傳達疼痛和珍愛。
陸上錦淺淺吸吮上唇,再溫柔地含住下唇,舌尖輕易侵入口腔,舔過齒縫與舌頭交纏在一塊兒,與他交換一個熱辣纏綿的溼吻。
“言言,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你送我的玫瑰還開著,我能做那個追光的人嗎。
第65章
為了讓腺體生長速率平衡在一個穩定恢復的狀態,鍾醫生給言逸撤掉生長藥物維持了一個月,期間只靠陸上錦給予的安撫資訊素提供恢復所需要的能量。
一個月後。
陸上錦開啟臥室的衣櫃,言逸縮成一團躲在角落裡,用衣服把自己埋上裝作無事發生。
“言言,昨晚說好了,聽話。”陸上錦弓身探進衣櫃,摸到言逸撅起來的小尾巴,輕輕拽了拽,“出來。”
言逸一直裝死。
陸上錦撥開散亂的衣服把言逸挖出來,託著腋下抱出衣櫃:“一會兒就好。”
言逸被扛在肩上動不了,後腿兒耷拉著:“我不想去醫院。”
“不想去也得去。”陸上錦輕輕拍他屁股,“我陪著你呢,怕什麼。”
磨磨蹭蹭哄了好一會兒,車開到安菲亞醫院已經是下午兩點。
言逸緊張地趴在陸上錦懷裡,用力攥著陸上錦的胳膊,尾巴球瑟瑟地抖。
褲子剛被拽下來半寸,言逸害怕地按住褲腰,靠著陸上錦脖頸:“